季含淺搖頭。
她怎麼會知道，也從來沒問過。
她能想到的是，大概是池雅紀喜歡，大概是池雅紀的在意的某個人喜歡。
“我知道喲，突然發現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呢。”練遙一臉得意的說道，來到她身旁坐下，側頭看著她。
“知道的太多會被滅口的。”季含淺，笑了笑，有些玩笑的回了他一句，聲音依舊沙啞。
也虧得這個人在這裏，自己也不至於那麼無聊。本來想打電話給可雯的，想到自己的聲音，不想讓她擔心，所以還是放棄了。
“哇唔，好陰險。”她會突然回這麼一句，練遙的意料之外，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出來。
季含淺搖了搖頭，看著夕陽下被染上一層色彩的白薔薇。
“你想知道嗎，關於白薔薇的故事？”看她看著薔薇花，練遙附在她耳邊詭異神秘的問道。
“不想。”她想也沒想的搖頭拒絕。
練遙撇了撇嘴，覺得沒意思。沒在看她，身子往後靠著椅背，仰頭看著大榕樹。
綠綠的樹葉被夕陽的餘暉照的泛著金色的光芒，特別的美麗。
兩人就這麼沉默下來，一個看著不喜歡的薔薇花，一個看著榕樹葉。
“少麟說……要你好好養病。”好一會兒，練遙的聲音才又響起，這次沒有了慣有的玩味。
季含淺聽到少麟兩個字，心弦一動，側頭看著他，有些意外：“你認識他？”
“認識喲，他的很多事我都知道喲。”知道這個話題勾起了她的興趣，練遙坐直身子，又露出了那個像個孩子般有些得意的表情。
“那你知道……他有個哥哥嗎？”季含淺看向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練遙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漂亮的綠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知道……不過他已經不在了。”
所以，他真的不是他了。
難怪，先前練遙會說知道自己的秘密。如果知道易少麟有個哥哥的話，自然知道她的秘密。
思緒又被回憶帶入了一場困境，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左手尾指上那枚暗淡了光芒的尾戒，霧蒙蒙的雙眸卻變的明亮起來。
誓言太過沉重，淚被縱容。
城市霓虹，不安跳動，染紅夜空，過去種種像一場夢境，卻也成了她再也逃不出去的困境。
“ifourlovewasafairytale’iwouldchargeinandrescueyou’onayachtbabywewouldsail’toanislandwherewe’dsayido……”練遙突然唱起了一首歌，是一首很多年前的英文歌《breathless》。
季含淺的思緒被這首歌拉了回來，睜大眼睛看著他，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也喜歡這首歌嗎？”
練遙搖搖頭：“我不喜歡，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喜歡。”
“你為什麼會知道？”她疑惑的問。
“我說過，我知道你的秘密。”練遙依舊笑的妖魅奪人，平光眼鏡下的綠色眸子聚集了光芒，像是暗夜裏狼王的眸子。
“為什麼會知道？”季含淺繼續追問著，眸子裏閃著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