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把他掉在自己碗裏的青菜用勺子舀起來吃掉。
收到她那記白眼,池雅紀眉頭挑了挑。又想了想,昨晚她好像在醫院裏說了一句要喝水,自己後來弄明白後,特意出去倒了一杯水,結果從醫院回來她就滴水未進,又一直發著高燒,聲音不沙啞才奇怪。
想到這裏,他居然笑了起來。
剛才那破嗓子真的嚇了自己一跳。
季含淺斜睨著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聲音難聽也不用笑吧。
“還要吃什麼?”池雅紀又開口問道,這次臉色好了一點。
“不要了,我吃跑了。”季含淺放下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
池雅紀看著她,愣了愣。他們以前很少這樣和平的吃一餐飯的。
季含淺不知道他幹嘛突然看著自己,反正覺得今天的池雅紀很不正常就是了。
“扶太太上樓休息吧。”看了片刻他又道。
“是。”傭人應了一聲,扶著季含淺往樓上走。
季含淺覺得,自己還沒虛弱到要用人扶的地步,為了滿足暴君的支配欲,她也沒去計較。
房間裏,季含淺正在放著洗澡水,為了避免暴君等一下突然又發神經的說給自己洗澡。所以她一回到房間就是放洗澡水。
大概是生病的原因吧,下午又一直和練遙一起,挺累的,洗完澡她就想睡覺了。
洗澡水放好後,她站起身準備脫衣服,浴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能這麼堂而皇之的推門進來的人,除了暴君,自然沒有別人。
季含淺皺了皺眉,心裏暗罵著自己怎麼忘記把浴室門別上,卻還是轉身看著他,頗有些不滿的問:“你進來做什麼?”
自己都不用裝什麼了,差點又習慣性的問他要不要先洗了,習慣是有多可怕。她是不是在裝下去,用不多久,自己就會被‘那個’季含淺所侵蝕。
池雅紀雙手環胸,唇邊有笑,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幫你洗澡。”
額……季含淺黑線,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不用了,我自己會洗,不勞駕池大總裁了。”她掛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回道。
“哦?”池雅紀挑起好看的俊眉,對於她對自己的這個稱呼感到新鮮。不知道暗地裏,她是怎麼叫自己的呢。
“你出去。”懶得在和扯下去,季含淺收起笑容下了逐客令。
“我們是夫妻,照顧生病的妻子,是我應該做的事,不是嗎?”誰知,池雅紀不但不出去,反而來到了她麵前,依舊一臉的理所當然。
還恬不知恥的說什麼應該做的事。
誒,你應該做的事就是在洗澡的時候搜搜的給她幾根暗箭,在各種點火,最後各種發狂。
季含淺看著他,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卻逼著自己笑了起來,笑的天花亂墜:“那怎麼好意思呢,你玉手高貴,我可不敢勞駕,你還是去好生歇著吧。”
這話說的,聲音極其的別扭,再配上她那個天花亂墜的笑容,整的跟古代****裏的媽媽叫賣一樣。
池雅紀身子抖了抖,皺眉看著她,以為自己是出錯覺了。
剛才那個人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