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二點鍾,剛過子時。不知不覺已經聊了許久,諾蘭覺得該離開了。這個時間段走,說不定其他房間的客人還沒睡。就在剛剛他還能聽見樓道裏的腳步聲。
浮想連篇,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沒睡的人,要麼是害怕的睡不著,要麼是想要謀財害命。人心惶惶,善惡也變得明顯。
諾蘭出門,向右看了看。沒有人,他向左側,對著月光打進來的窗戶走去。經過樓梯邊那裏。他能隱約地聽見樓下有說話的聲音。往下走兩步,下意識地往下麵看去。卻毫無蹤跡。鳶尾沒在前台,也沒有其他人,聲源不在這裏嗎?
諾蘭搖搖頭,剛才絕不是幻覺,他確實聽見了聲音。
又返回二樓的時候,諾蘭想自己要不要去敲開江悅的房間,因為已經很晚了。這個點算是擾民了。但一想現在的情況,他們能睡的著嗎?一會兒自己去她的房間又要問些什麼呢?
帶著一種糾結的心情,當他準備敲門的時候,隔壁房間的門開了。那是老人住的那間,出來的人是醫生。
恰逢諾蘭出來,他臉上有些慌亂。以為諾蘭一直在盯著他一樣。
“你怎麼在這裏??”他的開場白真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其實他想說,你是來找我的嗎?
“醫生,我覺得這應該是我問的。這個時候你不應該繼續呆在房間裏看著老太太嗎?怎麼出來了?難道她醒了?你是來通知我們的嗎?”
他眨了眨眼睛說:“沒有,我隻是。。”
“你想幹什麼??”諾蘭的語氣帶著些質問。
他憋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我可以回我的房間睡嗎?我的妻子還在房間裏,我很擔心她。如果要是不可以的話,我可以回去看看她嗎?問問她吃沒吃藥。”
他的語氣似乎是在請求,努力地表達自己對妻子的關心。諾蘭覺得自己沒理由拒絕他疼愛妻子的那份心,於是就同意了。
醫生滿心歡喜的向諾蘭鞠了一躬。當他經過諾蘭身邊的時候,諾蘭注意到了他手上拿的一卷東西。
“等一下,你手上拿的是什麼?”諾蘭想裏麵會不會卷著安眠藥?房間裏的茶葉上還有白色粉末,是誰放的還不清楚。
醫生轉過身,自若地把手上的東西拿出來給諾蘭看。
那是一卷報紙,上麵寫著每周新聞,更準確的說是周報。諾蘭問他是從哪裏拿的,他說是從房間裏拿的。從報紙上,清晰可見的是大標題,但遺憾的是中文。諾蘭雖看不懂上麵寫的是什麼,但他想起昨天在高鐵上看過英文翻譯版本的報紙,上麵的標識和現在手裏拿的好似一模一樣。而且那份報紙自己也帶著了,就裝在自己的書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