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辰很意外,他們要做什麼?
有絡腮胡的外國人說話了,“耿醫生,你被我保釋了。跟我走吧。”
跟你走?為什麼要跟你走?是不是說我是清白的?
“我們要去哪?”雨辰被帶出了拘留室,他有些輕鬆。但身上的這件衣服真的是穿煩了,上麵散發出一種不知名的味道,難以形容,反正不好聞。
回答的人不是諾蘭,而是臨雄。
“我們要去參加一場聚會。”
雨辰聽不懂。
“聚會?為什麼?”
諾蘭看了一眼刑偵科的兩位大佬不動聲色,才解釋說:“我們要去揪出凶手。”
“你知道是誰了?”
諾蘭說:“誰也跑不了,你們其中一定有人是凶手。”
“為什麼說我們?”雨辰懵懂的看著他。這個時候站在他身邊的略胖的警官說話了,“所有的嫌疑人。”略瘦的警官補充說:“也就是所有和死者有關係的人。”
所有死者有關係的人?這句,雨辰聽懂了。但是和死者有關係的人太多了,光是想想就得想半天。那麼多的嫌疑人坐在一個屋子裏,就像開會一樣。這可有意思了。
走出拘留室的時候,臨雄停下了腳步,諾蘭回頭看著他,“怎麼不走了?”
臨雄懊惱地說:“還有晉鋒沒出來呢?我們就這麼走了嗎?”
諾蘭走到他麵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用擔心他,你要知道這是嫌疑人聽證會。他參加沒用。”
說的也是,去的都是嫌疑人,和晉鋒無關。晉鋒是無辜的,他參加幹什麼?但臨雄這麼說,是考慮到了刑偵科的兩位大狗熊的無聊推理。那麼既然已經說了是無聊了,為什麼要當真呢(怕難以服眾)?
臨雄回頭又看了一眼關押晉鋒的門。那鐵門上麵的窗口是開著的,應該從晚上開始就沒封上,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他就是通過那個窗口,把鑰匙扔進去的。也不知道那鑰匙有什麼用,諾蘭也沒提。
盯著諾蘭靈活的背影,五個人坐上了車。由安浩初開車,盧興國坐副駕駛。諾蘭和臨雄把雨辰夾在中間。像是給他安全感。他們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目的地是晉鋒的公寓。
剩下的人應該到了。
醫院裏的人,外麵的人,牆外麵的人。
在車上,雨辰的嘴一言不發,許多天不見天日的他,看見陽光以後,感覺有些疲倦,他嘴唇兩邊的胡子茬變得很硬,說明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他在車上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一會兒。旁邊的臨雄戳了戳他的胳膊,讓他背後銬著的手向前推一推,醒一醒。一會兒就要到了。
“我有些困了。”他睡眼惺忪地講。
“別著急,一會兒就到了。等真相大白的時候,就算你一覺不起,我們也不管你。”
臨雄說了一番話,幫助他提神,而他好像真提神了。
“這什麼意思??”
諾蘭說:“意思就是”他聲音變得小了,“你是無辜的,不用害怕。”
雨辰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受,之後又問了一句。
“我妻子還好嗎?”
諾蘭回答說:“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