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有資格和我對話,叫你們家主出來吧。”
周小龍麵對這些修為全比他高的凶狠護衛,心裏始終有點虛,但畢竟自己在武行宗也有著地位,這些小嘍囉不管怎樣,始終沒有和他正麵對話的資格。
“何事如此喧嘩……鳳兒!”
府邸外的動靜顯然驚擾了屋內人,一個模樣與許昊鳳模樣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走出大門。他看見趴在年輕漢子背上眼睛緊閉的許昊鳳,身子一顫,凝元境中級的強大神念毫不掩飾地自體內湧出,包裹著仍然昏迷的高大青年。
見許昊鳳並無大礙,中年男子總算放下心來。他揮了揮手,退在其左右二側的兩名凝元境護衛立刻站了出來,指揮著手下眾人把許昊鳳從周小龍的背上放下,抬到中年男子的麵前。
“幸好鳳兒無事,不然即使你爹今天在這裏,我也不會輕饒你。”
雖然許天左,也就是中年男子不明白周小龍區區先天五層的修為,能把突破凝元境的許昊鳳打暈。但他也知道許周兩家素來關係不好,不管是老一輩還是小一輩,之間說話都常常帶著火藥味。
特別是現在周小龍還背著許昊鳳到了自家地盤,這在心胸狹窄的許天左看來,打人的就算不是周小龍,他也一定是主謀。
“打他的人就是我,許昊鳳當街挑釁我,我以牙還牙,有何不可。”
周小龍倒是義氣,並沒有供出萬寧,而是自己把整件事扛了下來。
“就你還能傷昊鳳,真是癡人說夢,你請的打手都跟著你一起過來了,還裝聾作啞。你這個鬼修!過來!我今日就要教你怎麼做人!”
就在周小龍說話時,許天左已經審視完四人。在他眼裏,周小龍不可能是許昊鳳對手;燕子隻是個凡人少女;那個看上去清瘦的小青年隻有先天八層境界,看上去平平無奇;而最後的俊俏藍衣少年卻是離踏入凝元境隻有一步之遙,並且周身鬼氣凜然,怨念竄動,一看就絕非等閑之輩,也隻有他,才能打暈許昊鳳。畢竟他也知道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戰力庸庸碌碌,隻有修為能夠唬人而已。
周小龍你有老爹罩著動不得,你請的打手我還動不得嗎,今日我就要殺雞儆猴挫你威風!
因此許天左才指著站在眾人最後的鬼靈,對他大聲喝道。其實他分析的倒是挺正確,但是卻忘了萬寧這個變數。
“你叫我過去如何?要廢我修為還是怎麼樣?”
鬼靈此時倒沒有像之前一樣趕緊與萬寧劃清界限,他隻是雙手叉腰,冷眼看著怒不可遏的許天左,嗤笑道。
反正鬼靈又不怕,這些狠話又嚇不到他,他是陰陽雙魚魂,即使修為低微也可魂魄離體,在天地間不死不滅,反正這具肉體是他孿生哥哥的,大不了再換一具而已。
“爹……是那白衣小子動的手!……你可要幫我殺了他為兒做主啊!”
就在此時,許昊鳳悠悠醒來,他吃力地抬起頭,看見對著自己一臉笑意的萬寧,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然後抱著許天左的小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地對自己老爹哭訴道。
“哼,竟然被先天八層的小雜碎打敗,你不配是我的兒子!”
許天左看著大庭廣眾之下氣度盡失的許昊鳳,氣打不過一出來。自己率領武行宗弟子打下江山立下功勞,手下悍將比比皆是,哪知道這唯一的命根子卻生得像個廢物。
脾氣暴躁的許天左想到這裏是又羞又怒,他揚起左腿想一腳將其踹飛,最後還是沒舍得,隻是惡狠狠地讓人把許昊鳳扶進小院,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為好,影響心情。
“令公子氣宇軒昂,資質不凡,小人隻是偷襲取巧,才勉強得手,還望前輩不要責怪許兄弟了。”
雖然萬寧平時看起來老實木訥,但真要說話惡心人確實還是可以的,這一番話下來看似得體謙讓,實則陰陽怪氣,讓許天左更加心火上湧。
“我許家如何管教孩子,與你一個鄉野賤民何幹,倒是你,打傷了鳳兒,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然而許天左不愧是武行宗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很快壓製住火氣,低聲對萬寧問道,同時自身靈力全開,把萬寧整個人籠罩在他的靈壓範圍內。
“小孩掐架,都是常事,況且令公子招惹我在先,於情於理我都是受害者,之後的舉動隻是被迫反擊而已,況且許兄弟身體也並無大恙,前輩若是因此親自對我動手,這光天化日下,對您的名聲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凝元境中期的靈壓還是給了萬寧不小的壓力,但如今少年已經沒有過去在山賊洞穴裏麵對屍陰宗的奪舍周生那樣無法抵抗,這也說明現在的萬寧已經成長了不少。
“沒想到你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嘴巴倒挺碎,道理全被你說完了。”
在靈壓之下修為僅僅先天八層的萬寧還能與他談笑風生,並且保持邏輯清晰,這讓許天左出乎意料。但轉念一想對方能越級打敗許昊鳳,能做到這個地步也不算太過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