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的嗓門有這麼大?能傳聲地那麼遠?』
在操場的邊上,周子與隨同的公子、官員們在衛將軍姬平的親自迎接下來到了營內操場。
因為此時操場內那一萬名士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高台上的姬安身上,因垂也沒注意到身背後遠處的周子等人。
“恐怕是攝政公殿下又鼓搗了什麼好玩意。”
在旁,大太監顯然是注意到了子臉上的納悶之色,會心笑著解惑道。
周子輕哼地笑罵道:“就曉得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怪不得據少府署下的那幫工匠們與他關係不錯。”
因為據子所知,姬安就喜歡和工匠們在一起鼓搗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話回來,那子真能服在場的一萬名兵將們麼?看這些饒目光,可不善啊……』
而此時,姬安的這場“演講”仍在繼續,不可否認,他的第一句話就讓在場的那一萬名士卒集中了注意力。
“他就是姬安?”
“就是此子為保國之尊嚴,罔顧我等兵士性命?”
“不過這子膽氣倒是不……”
“是啊,嗓門也夠大……”
操場上的眾兵將們低聲議論起來。
整整一萬名士卒,哪怕隻是聲議論,這聲音彙聚起來也猶如蝗群般嗡嗡作響。
然而,站在高台下的六位將軍,即子六軍的將軍,他們並沒有製止士卒們的議論,因為他們遵從著姬安的指令:隻要士卒們不發生暴動,就不許出麵製止。
因此,他們冷眼旁觀。
而在高台上,姬安顯然也聽到了士卒們的議論,竟笑著點零頭,肯定道:“對對對,就是你等所聽到的消息中,那個為了國之尊嚴不惜將你等推上戰場的姬安!”
『這子真敢啊……』
六位將軍麵麵相覷,不由地扭頭望了一眼高台上麵色自若的姬安。
正如他們所想,此言一出,頓時整個操場都安靜了下來,整整一萬名士卒不約而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高台上的姬安。
也難怪他們心中驚詫,畢竟這個年剛二十歲的殿下,正麵迎著他們一萬雙不善的眼神,姿態從容地承認了此事。
整個操場,安靜地可怕,那仿佛連空氣都已凝結的氣氛,讓遠在操場邊上的子都不由地替高台上的侄子捏一把冷汗。
然後他做了一件叫在場所有人都感覺毛骨悚然、遍體生寒的事。
因為這位殿下,抬手指了指某處,笑著道:“對了,起來,我為諸位帶了一件禮物……”
『禮物?』
一萬名兵將們錯愕地順著姬安手指所指的方向瞧了一眼。
僅僅隻是瞧了一眼,便使這一萬名血氣方剛的大周男兒們氣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六軍營主旗杆上那片軍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件女饒衣物,正迎著風,徐徐飄揚。
『……』
見此,周子驚得目瞪口呆,隻感覺背脊泛起陣陣涼意,臉上露出幾許駭色。
『那子要激起軍中暴動?』
周子麵色駭然。
果不其然,在注意到自己軍中主旗竟然被替換成了一套女饒衣物,那一萬名原本坐在地上傾聽的士卒們頓時就站起來一大半,一個個麵色漲得通紅,凶神惡煞地瞪著高台,甚至有人已破口大罵起來。
“爾等做什麼?!……都坐下!”
兩名將軍出聲喝道,總算是使那些險些要暴動的士卒們恢複了冷靜。
『什麼時候換的?』
『這……這也太膽大妄為了……』
六位將軍麵麵相覷。
因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以至於他們一開始還真沒注意到自己營內的主旗竟然被替換了。
在這六位將軍的嗬斥下,操場上那些兵將們礙於上司的命令,不情不願地又坐了下來。
但其中有些人,卻仍然站著,一臉痛恨地瞪著高台上的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