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第六天,三人來到了一座非常秀麗的山峰,隻見漫山蒼鬆古木,綠意盎然;林間飛鳥走獸悠閑自得,山腰處竟還有泉水湧動,蜿蜒流入山腳密林中。王墨之前曾常常誇讚山村周圍的大山,秀美動人。然而今天看到眼前的這座山峰,才真正稱得上秀麗,宛如仙境。
“回來了”正在王墨還感歎於眼前的美景之時,師弟高興地說道。
“到了?”王墨有些疑惑,因為眼前除了醉人的美景,王墨沒看到任何的建築,哪怕一座草屋都沒有。
師弟神秘一笑,用手指了指頭頂,王墨順著抬頭看去,除了湛藍的天空什麼都沒有,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師弟。
“走吧,一會你就知道了”師兄笑了笑說道。兩人也不再多說,扶起王墨,師兄向左右各拍出一掌靈力,然後兩師兄弟便帶著王墨筆直向上飛去。王墨隻感到有如一縷微風從上到下拂過自己,再看眼前景色大變,竟然來到了山腳下,再抬頭眼前也不再是剛剛站立的那座秀麗的山峰。眼前的山峰,秀美中又多了一些巍峨,但又不算十分險峻。山上有茅屋,有竹樓,最顯眼的當屬山頂的一座大殿,並不奢華,但在這群山建築中自有一股威嚴。
“師弟,你帶小兄弟先去我的木屋,我去稟報師傅,請玉師叔過來”師兄馮遠交代完,便向山頂大殿飛去。
“走吧,我帶你去我師兄的住處,你暫時先安頓在那。到這你就放心吧,師兄去請玉師叔了,有玉師叔在,你的傷會很快好起來的。”師弟李浩帶著王墨,向主峰旁邊的一座稍矮一些的山腰飛去,這次他並沒有著急帶著王墨飛行,一邊慢慢向前飛去嘴裏還不停的和王墨說著。
“我們玉師叔的醫術,不僅在我們禦靈派是最厲害的,就是在其他各派中也是很有名的,而且為人和善,最是會心疼人。師兄去的大殿是我們師父,也是我派掌教的修煉之處,玉師叔則住在後山,這山前及周圍山上的茅草屋啊,石殿啊還有山洞等,都是派內師兄弟的住處,嗬嗬”說著,李浩自己笑了起來。問到王墨“是不是看起來很亂”
“呃...是有點,怎麼每個人住的都不一樣,而且散亂在各個山峰上?”王墨有些疑惑,按說一個門派應該有統一的居住區,修煉地,而且弟子的住處應該相差不大,可眼前哪像一個門派,比他們的山村還要亂,起碼村子裏住房都集中在一處,田地在村子的外圍。
“嗬嗬,我們門派就是這樣,但這裏可沒有歧視壓迫,住在哪,房子建成什麼樣都是自願的”李浩解釋道。
“自願?”王墨不解。
“對,自願,我們禦靈派從開派就如此,沒有太多規矩限製,除了基本的尊師重道,不得為非作惡之外,其他多數都很自由,不像其他門派規矩那麼多,我們就像一家人,這也是我喜歡這裏的原因”李浩說道。
“一家人”王墨聽李浩如此說,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村民。因為新奇而剛剛減弱一點的悲傷又重新纏繞上心頭。
李浩見王墨突然暗淡下來的神色,知道可能又勾起了王墨的傷心事,有些尷尬,忙轉移話題道“你看,那些石屋木屋,比較精致一些,那是因為住在裏麵的人平常比較在意整潔,你看師兄就是,但大多數裏麵住的是女弟子。”李浩指著遠處的石屋木屋說道。“而那些對身外之物不甚在意的,就隨便弄個草屋什麼的,更有直接住山洞的,嘿嘿,我就住的是山洞”李浩毫不羞愧的笑著說道。
但王墨已沒了心情再去看這些。李浩見他興趣平平,知他依然沉浸在傷痛中,也不再多說,便帶著王墨徑直向師兄的住處飛去。不一會便來到山腰一處小院,一座木屋,籬笆圍成的小院,一顆古鬆紮根院中,樹下一張石桌幾張石凳。李浩帶王墨進到屋中,屋內也隻有簡單的木桌木凳和一張床,很簡單。李浩安排王墨在床上靜躺,自己便坐在桌旁等待師兄回來。
不一會兒,幾聲破空聲,院中便多出三個人,正是剛剛離去的馮遠帶著兩人回來了。李浩見三人到來,高興地站起來叫道“師傅,師叔”。
王墨見他如此,也知是馮遠回來了,剛欲起身,便看到門外進來三人,一位白發白須,臉色紅潤的老者走在前麵,這便是禦靈派的掌教——參風真人。緊跟著進來的是一位麵色慈祥的中年女子,禦靈派長老——玉竹長老,最後是師兄馮遠。
老者看見李浩微笑著應了一聲問道“嗯,回來了。”而那中年婦人並未說話,隻是微笑著看著李浩,笑容中透著寵愛。接著,兩人便同時看向床上正欲起身的王墨,中年婦人趕緊來到床邊,用手扶住王墨,開口道“不必多禮,安心躺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