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帝幽鍛體訣不修丹田,不依仗經脈運行元氣,否則在別人眼裏,他現在已經成了廢人,終生再無成為元罡氣武者的可能。
聽到房間內傳出不似人聲的吼叫,沈家元罡氣武者們都被嚇出一層雞皮疙瘩,他們很難想象這得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讓一個人發出這種瀕臨死亡的呐喊。
有人小聲問道:“你們說這小子在裏麵幹嘛?怎麼我聽著好像不太對勁兒啊。”
“他不是說了不讓我們管嗎?一個小家族的少爺,地位也不見得比我們高多少,是死是活都跟我們沒關係,還是少管閑事吧。”
“有叫聲就說明還沒死,等這柱香燒完了我們再進去。”
門外的方凳上放著一個香爐,裏麵插著一支小拇指粗細的紫檀香,如今已經燒了半截,嫋嫋青煙隨風吹散,一抹紅光在香灰中若隱若現……
在紫檀香燒到根部時,隨著“嘭”的一聲巨響,兩扇緊閉的房門忽然翻滾著向外飛出,一個渾身殷紅的血人,帶著極度危險的氣息,隻一閃便瞬間消失在了沈家元罡氣武者麵前。
看守香爐的沈家元罡氣武者們不禁愣在當場,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好快的速度……他真是司馬家那個不修武道的書呆子?”
“醜八怪,過來和我一戰!”
一陣狂風刮過,血人般的司馬千劫忽然出現在眾人麵前,目光凶狠而殘暴,像一尊剛從地獄裏衝殺出來的嗜血魔王,不帶半點人類情感,凡是和他對視的人,紛紛驚恐的低下頭去。
他的出現把上官小燕都嚇了一跳,指著他結巴問道:“你……你是司馬千傑?”
“正是本座!”
在經曆了半個時辰的地獄式折磨後,眾人眼中的司馬千劫已經大變樣,不單單身上冷冽的氣質讓人從心底發毛,那一身的血衣更加刺目,完全無法和先前的書呆子形象聯係起來。
“我司馬千劫回來了!”
司馬千劫仰天大喝,那種元氣在體內翻湧的感覺讓他渾身舒暢。不過,卻沒人聽出他話語中的另一層含義。
沈月凝關切的走上前問道:“書呆子你沒事吧?我這裏有我們沈家秘製的傷藥……”
元罡氣武者練功時,受傷乃是家常便飯,隨身帶著傷藥再正常不過,但司馬千劫卻拒絕了她的好意,遙遙對上官小燕勾了勾手指,挑釁道:“怎麼?害怕了?”
一萬塊元石讓他短時間內攀升到了煉體五重天境界,但他身上散逸出來的氣息要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強大,就算達到通脈兩重天的司馬鴻烈也自愧不如。
因為帝幽鍛體訣不修丹田,所有元氣都散逸在四肢百骸當中,可以說眼下司馬千劫就是一個人形丹田,數百倍於別人的元氣總量,氣息當然更加強大。
“要戰便戰,本姑娘還怕你不成!”
上官小燕有些心虛的給自己壯膽打氣,怎麼都想不通,先前還是病懨懨的普通人,怎麼才過了半個時辰,就變成了讓自己還心驚膽戰的高手?
她認為司馬千劫一定是用了什麼邪門方法,短時間內將眾多元石內的元氣吸納到了自己身上,隻不過是個徒有外表的繡花枕頭,說不定支撐不了多久就會散去,否則沒必要這麼著急催促自己開始。
想到這裏,她故意擺出一個防禦的起手式,說道:“來吧,讓我看看半個時辰弄出來的速成高手,究竟能有多厲害!”
司馬千劫嘴角一咧,身影忽然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上官小燕的麵前,一腳向她架在胸前的雙臂踢去!
“呯!”
沉悶的撞擊,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清晰的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上官小燕以母豬拱白菜的姿勢快速向後滑去,後退足有六七米遠的距離,才堪堪止住身形。
地麵上留下兩行到腳踝深的溝壑,原本鋪在地上的青石板都碎裂成了小塊,被擠向兩旁,似乎在向眾人展示剛才的一腳有多麼可怕。
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場落針可聞,他們隻看到司馬千劫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上官小燕,踢出了勢大力沉的一腳,卻沒想到他們眼中的書呆子,竟然能把上官小燕這三百多斤好肉踢出那麼遠……
隻有作為被攻擊目標的上官小燕,才深刻體會到了剛才那一腳有多麼恐怖,隻一擊,她的兩隻手臂已經受傷,臂骨開裂,疼得臉都變了形。
留意到上官圍人群投來質疑的目光,上官小燕將衣袖絞在手臂上止痛,咬牙說道:“再來!”
這時的她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真正把司馬千劫當成了同級別對手,甚至認為對方的實力可能已經暫時超過了自己。
不過那又怎樣,元罡氣武者一途從來都沒有捷徑可走!
她不相信司馬千劫真能在半個時辰內,把境界提升到和自己一樣,隻要撐過一時片刻,肯定能打的他滿地爬著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