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那少婦道:“東皇,東夷七十二部族千萬百姓都是您的子民,如今仲尤部遭難,恐怕用不多時,這禍端就要蔓延整個東夷。”
唐寧仍自默然,心中有些不解,既然“東皇”放他二人離開,這女人怎如此大膽,竟敢不走?難不成這小賊當真有為國為民之心?
忽的,唐寧心中明朗,背脊大汗淋漓,大罵自己糊塗。
那東皇自己雖不曾見過,可既能將這迷離穀化作無人敢來的禁地、又能統禦什麼東夷七十二部族,那定是個了不得的狠角色。
如今這二人不僅抄錄“自己”寶典,更侮辱自己徒兒,“自己”卻如此輕易放他們離開。
稍有心機,便該看出不對。
隻聽女人又道:“東皇,您消失二十餘年,東夷已經沒了主心,如今諸部混戰,無人能平。我等今日前來,便是想要借些許法寶秘典,以威懾群雄,平定東夷。驚擾東皇,還請贖罪。”
又道:“如今既然得知東皇仍在,想來那些宵小也該警醒收斂。隻是……小女子懇請東皇現身一見,否則我等回去,隻言片語也說不動那些豪雄。”
唐寧暗地“呸”了一聲,罵道:“你二人便是宵小,說話竟如此無恥。”
這話卻不可放在台麵上說。
唐寧沉吟半晌,道:“東夷之事,本尊自有分寸,不用爾等多事。本尊閉關,不願見外人,二人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本尊出手了。”
卻見那女人站起身來,臉上盈盈有些笑意,道:“東皇陛下,難道要看著我東夷生靈塗炭,置若罔聞嗎?為了東夷,小女子一死又有何妨?”
一邊說著,她竟一邊朝著這邊走來,雪白的長靴踏在水麵,水麵竟隻起了些許漣漪,並不見下沉。
如此驚世駭俗的本事,唐寧可從不曾見過,一時更是手足酸麻。
眼見女人已走到湖中,不消幾步就能到得這邊,到那時,可就辣塊媽媽全都穿幫了……
忽然,唐寧靈光一閃,沉聲道:“你且記下啦。”
少婦聽他忽然說這一句,一時有些疑惑,立足不動。
便聽聲音道:“陽氣者若天與日,失其所,則折壽而不彰,故天運當以日光明。是故陽因而上,衛外者也。因於寒,欲如運樞,起居如驚,神氣乃浮。”
“天有四時五行,以生長收藏,以生寒暑燥濕風。人有五藏,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故喜怒傷氣,寒暑傷形。暴怒傷陰,暴喜傷陽。”
“厥氣上行,滿脈去形。喜怒不節,寒暑過度,生乃不固。故重陰必陽,重陽必陰。”
少婦隻聽得這幾句,神色登時大喜。
尋常人自然不知這話中厲害,修為到了她這程度,便知這每一句都乃是解惑至寶。
修行之人,最忌通脈不暢,阻塞於一個境界再難上升,而一個名師、一句秘典經文,便可解開心中之惑,以至於修為暴增。
這也正是修行之人如此青睞名師、秘典、天賦、苦行之所在了。
又聽那少婦道:“東皇,東夷七十二部族千萬百姓都是您的子民,如今仲尤部遭難,恐怕用不多時,這禍端就要蔓延整個東夷。”
唐寧仍自默然,心中有些不解,既然“東皇”放他二人離開,這女人怎如此大膽,竟敢不走?難不成這小賊當真有為國為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