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青年冷冷道:“哼,巧舌如簧,定是雞鳴狗盜之徒,坤龍山自戰神死後,如今忒也不濟,竟選你這麼個憨貨做使者。”
鍾嶽聞言大怒。
邢清清朝那金袍青年冷冷看去,道:“怎麼,你是在懷疑我的眼色?”
金袍青年道:“不敢。”
邢清清冷道:“那就立刻放人。”
金袍青年嘿嘿一笑,道:“我比不得公主位高權重,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難免,隻是此人既然自願上台比試,不打完,怎麼能輕易離開?又或者他自己認輸,承認自己是個廢物。”
邢清清秀眉一凝,冷冷道:“你以烈陽八劍陣與他一人相鬥,便是贏了,也不過丟我祁水臉麵。你不怕丟人,就不怕丟了二世子的臉,丟了我祁水九部的臉?”
金袍青年冷哼一聲:“公主出去一趟,辦壞了事不說,這胳膊肘卻也開始往外拐了,輸了戰陣才算丟臉,若是贏了,便是揚我祁水名聲。何況坤龍山與我祁水勢不兩立,便是使者,來我軒轅部,也得按軒轅部的規矩辦事。”
周圍人登時呼聲相應:“是,既然來了我軒轅部,自然該當聽我們的,若不認輸,就不許走。”
金袍青年又道:“嘿,烈陽八劍陣本就是同進同退,公主是知道的,我也讓他請了幫手,算不得欺負人,公主瞧不見麼?”
邢清清一雙妙目瞧向唐寧,唐寧隻覺身子一震,渾身真氣微微激蕩,忽然醒悟,自己是易過容的,全身真氣特性又被特殊功法掩蓋,這邢清清修為不高,想來必認不出自己,這才微微心安。
邢清清隻覺看向唐寧的第一眼,忽然生出熟悉之感,隻是這感覺稍縱即逝,而後任憑她如何回想,也記不得在哪裏見過此人,隻當先前生出的熟悉之感不過是錯覺。
她走上前來,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哪裏人?”
唐寧離她近了,見她一雙妙目審視的看著自己,不禁心中發毛,唯恐她認出自己,喊出“東皇山唐寧”幾字,那時隻怕這祁水諸多高手齊出,自己立時便要嗝屁啦。
心念急轉,唐寧強撐笑意,抱拳躬身道:“金州神劍穀唐寧,見過公主。”
眾人都是一愕,駭然道:“神劍穀弟子?他是神劍穀弟子!”
“你是劍仙烈雲濤的弟子?”邢清清也是一愕。
“算不得,算不得,不過是跟著劍仙他老人家學了幾招粗淺功夫,登不上台麵。”唐寧笑道。
大荒二十四仙的上三仙,乃是中州醫仙莫問、金州劍仙烈雲濤、東夷淨月仙子,三人都是大荒成名數十年的高手。
若說醫仙之名有一半是那出神入化的醫術而得,那麼劍仙、淨月仙子的威名,便是真正打出來的,更傳聞二人實力,早已登臨神境。
隻是近十幾年來,大荒雲波詭譎,五皇之中倒有三皇或是閉關或是失蹤,連這二十四仙中的七八位都開始深居簡出,而其中論起最神秘的,便正是劍仙烈雲濤。
傳聞他喜愛遊曆大荒,且一出門便是數年十數年,偌大一座靈劍山倒有多數時候是一眾弟子打理,便是連他親傳弟子,也是多年不曾見過他老人家了。
金袍青年冷冷道:“哼,巧舌如簧,定是雞鳴狗盜之徒,坤龍山自戰神死後,如今忒也不濟,竟選你這麼個憨貨做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