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子賦公子,請。”
“不用你說,我自己會走。”寧子賦知道今天的舉動,讓燕三他們對自己有意見了。
不過他仍舊想知道最後一個問題,“阿鈺,我隻想問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是葉笙?”
皇甫鈺聽到他的問題,卻是垂下了眼簾沒有回答,為什麼?是因為那句決絕的“爺爺若有事,我要你陪葬”?還是為了那
非比尋常的膽子?或者是她的有勇有謀?抑或是她咬他手腕時他那一瞬間的心跳?
皇宮裏。
天祁皇甫烈獨自一個人坐在禦書房裏,就連平日裏近身伺候的公公也支開了,偌大的禦書房,隻有他一個人,以及,他前
麵的那副畫。
畫上是一個年輕女子,容貌傾城傾國,精致裏透著靈氣,娟長的黛眉,微微上翹的薄唇,居然,和葉笙有著八分像!
皇甫烈看著畫上的女子,想著大殿上葉笙決絕的話語,削去三千長發,從此不問俗事,皇甫烈的眼神閃過複雜,有一瞬間
的恍惚。
他的手緩緩的撫上女子傾城的容顏,威嚴深沉的眼眸裏,漸漸溢出柔色,似乎冷酷的心中也溢滿了柔情。
他輕聲嚀喃道:“寒衣……寒衣……”
如果此時此刻禦書房裏有人,看到皇甫烈此時的神情,以及與那他帝王完全不相符的傷感語氣,一定會十分吃驚。
畫上麵的那個寒衣赫然是葉笙的生母!
“寒衣,你看到了嗎?你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了,她和你一樣,一樣的冰雪聰明,和你所對我說的那樣,各方麵都很出色,
就如你一樣,不管是勇氣還是膽識,沒有哪個女子是比得上的。可是,你卻不能看到她美好的樣子,你為什麼要那麼早早的就
離開了朕?為什麼?”
說著皇甫烈的眼裏滿是殺氣,突然他又輕聲笑了起來,語氣恐怖至極,“不過寒衣,你放心,你不陪朕,就改得到朕的報
複,如果你肯從了朕,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所以,接下來你要好好看著,看著朕如何讓你和葉斌的女兒為你贖罪!看
著朕如何利用你女兒來當棋子!你放心,朕報複完,朕也會去找你的,不會太久,你等朕,不會太久的……”
這或許就是由愛生恨吧!
當時王寒衣的美貌與才情,不僅讓葉斌那個莽夫丟盔棄甲,連當時年輕的皇甫烈看到了,都心動不已。
當時的皇甫烈還隻是一個不太出色的皇子,當他不顧世俗的眼光向王寒衣訴衷情的時候,卻遭到了王寒衣狠狠的拒絕。
寒衣寒衣,這個女子,就如她的名字那一般,孤傲、清冷。
然而王寒衣的拒絕並沒有使皇甫鈺放棄對她的追求,或許是男人都有的劣性,王寒衣的拒絕反而激起了皇甫烈的征服欲,
他更加地迷戀上王寒衣的孤冷和高傲,還有她那與外表不符合的火爆脾氣。
隻是,三番五次的追求,換來的是王寒衣對他三番五次的侮辱,身為一個皇子,他承認,他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記得,殺入皇宮逼位的前一天,他問她,“你可願隨我走?”
她卻告訴了他,“我已懷有身孕三個月。”
他那一夜殺入皇宮,殺紅了眼,從他父皇手中,奪了這天下。
隻是,得了天下,卻仍舊得不到美人之心。
往事如塵封的記憶,撲麵而來,湧入皇甫烈腦海中,壓的他喘不過氣。
國公府。
皇甫鈺派錢管家來國公府向葉靈姝提親,又說是弄錯的事情,對國公府的很多人也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此時的葉憐心麵色難看,看著葉二姨娘皺眉道:“姨娘,你說,瑾王爺和葉笙,真的是伉儷情深,外人插足不進去嗎?”
葉憐雪聽到葉憐心那麼問,眉頭皺了起來,她和葉憐心是同胞姐妹,如何能不知道她的那點心思?隻是瑾王爺並不是她們
這種身份能肖想的!
葉憐雪知道這些道理,但她想看看葉二姨娘怎麼回答,她相信,姨娘始終是對她們好的。
果然,葉二姨娘不負葉憐雪所望,她答:“心兒,瑾王爺不是我們能肖想的,權利是很重要,但我們首先要找準自己的位
置,你最好不要有多餘的念頭,至於伉儷情深,是錢管家親口說出來的,應該就不會有錯了。”
葉憐心被說中了心思,臉上有點掛不住,便為自己辯駁道:“我哪兒有什麼非分之想,我隻不過是嫉妒葉笙罷了。”不過
她仍舊不死心地問:“這麼說的話,葉笙她最後真的會和瑾王爺完婚,成為真正的瑾王妃了?”
“是,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葉笙她就會是瑾王府府的王妃,瑾王府的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