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祁皇宮。
皇甫烈輕輕地用手扶上王寒衣的畫像,畫中的女子眉目如畫,笑顏如花,末了,他默默地一點一點卷起花卷。
“公公。”皇甫烈把畫卷放入抽屜後,就把公公喊來。
“皇上。”公公趕緊到跟前,等候吩咐。
皇甫烈思索了一會兒,道:“你去把雅芃公主喚進宮裏來,就說朕有事和她商量。”
公公彎著腰,恭敬地答:“諾,奴才這就去。”可是公公心裏卻忍不住鄙視!
這就是天祁的帝王啊!外人看來是這位天祁帝王最疼愛,也最看中雅芃公主,更是經常把雅芃公主喚進宮裏來相商要事,
可是他伺候這位皇帝已經幾十年了,哪裏會不懂他和他親生女兒的齷齪事。
公公心裏再次鄙夷了一聲,卻是更加恭敬地退下去宣紙。公公心裏清楚,在皇宮當差,特別是在皇帝身邊當差,最忌諱的
就是多嘴,特別是這位天祁帝還是一位多疑的帝王。
公公走後,皇甫烈把一卷白紙擺好,拿起畫筆,輕輕地,仔細地描摹著。
近了看,發現皇甫烈是在畫一個女子,朱砂、黑墨,一點一點地上色,很快,一副美女圖就畫好了。
不難發現,這畫上的女子和剛剛那副畫像上的王寒衣有些相似,特別是嘴巴,微微向上翹,一副高傲冷清不可一世的模樣。
皇甫烈正在欣賞間,公公的聲音傳了進來:“皇上,雅芃公主到。”
皇甫烈放下畫像,“宣。”
禦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女子款款走了進來,赫然是皇甫烈畫中的女子!
她有著引人入勝的嗓音,“兒臣參見父皇。”
皇甫烈揮手,“不必多禮。”末了,對著公公道:“你去門外守著,朕有些要事要和雅芃公主商量。”
“諾。”公公覺得眼不見為淨,躬身退下,走出禦書房後,轉身把房門關緊,再徑直地走到離禦書房較遠,卻能守著禦書
房的位置站好,盡職地為天祁帝守著!
公公走後,雅芃公主便徑直起身,和剛剛公公在時的清冷模樣相反,現在的她在皇甫烈的眼皮子底下,輕輕地褪去身上厚
重的宮裝,便褪便向皇甫烈走去,一展媚態地嬌聲對皇甫鈺道:“父皇,你都好長一段時間沒讓芃兒來伺候您了,芃兒還以為
您不要芃兒了呢……”
皇甫烈一聽,方才被王寒衣畫像所帶來的往事回憶壓的喘不過氣的陰沉全然不見,臉色迅速布滿柔情:“芃兒說的什麼話
,你是父皇的心肝,父皇怎會不要你。”
“芃兒,來看這是誰?”皇甫烈引她到桌前看那副剛完成的畫像。
他懷裏的人兒聽他這麼問,費力地睜開愉悅過後的眼睛,丹鳳眼裏有著成熟女人的媚態,可謂是媚眼如絲,絲絲勾人心腸。
雅芃公主一看,驚喜地問:“父皇,這是我嗎?”
皇甫烈笑著輕聲問:“喜歡嗎?”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雅芃公主一連說了好幾個喜歡,
“芃兒覺得葉笙如何?”皇甫烈問。
雅芃公主聽到皇甫烈的問題後,眯了眯眼,仔細地思考了之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那日在賞花宴上見過她一次,是個不
錯的女子。”
皇甫烈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嘴角裂開弧度繼續問道,“如何得知?”
雅芃公主道:“賞花宴那日,她著裝得體,氣質出眾,一幅畫一首詩更是輕易地從皇城一眾貴女中脫穎而出,這葉笙不是
池中物。”
雅芃公主沒說出口的是,她何止羨慕,簡直是敬佩,她從葉笙的身上,看到了灑脫與淡然,而這份灑脫與淡然,是身為皇
室子女,她根本無法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