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默了一會兒,認命地稍稍彎了一下自己金貴的身子,不情願地道:“葉笙見過瑾王。”
書案前的人依舊不抬頭,不語,低頭批改著自己的折子。
葉笙眯了眯眼,喵的!連滾滾都沒這麼對過她,皇甫鈺你以為你是誰啊!
就在葉笙準備發飆的時候,皇甫鈺淡淡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葉笙深吸了一口氣,不情不願,慢慢地踱步到書案前離皇甫鈺還有三步的距離,然後,站定。道:“瑾王找葉笙過來,有
何要事相商?”
皇甫鈺如何聽不出葉笙語氣裏的怨氣,他似是輕笑了一聲,在書案看不到的角落裏,輕輕撫了一圈被葉笙咬後留下的牙齒
印,道:“嗯,有要事和你相商,你再過來點。”
葉笙抬頭疑惑地看著他,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看這麼近說?難道,他想奪宮了?也不是不可能,她知道,憑皇甫
鈺明麵上的勢力雖然還不足以坐上那個位子,但是,海棠和芙蘿她們查過,瑾王府和煉獄殿的人來往甚繁,如果再加上皇甫鈺
暗地裏的勢力的話,估計有七八分把握。
難道是他的身子已經撐不了多久,所以要奪宮了?葉笙思緒翻複間,走到了書案跟前,離皇甫鈺隻有半步的距離,然後,
再站定。
皇甫鈺在葉笙靠近他是,聞到了一股清幽的淡香,似藥香,又似女兒香,皇甫鈺心裏的火氣,好像神奇地平複了下來。
他把墨水推到葉笙跟前,淡淡道:“再過來點兒,幫我研墨。”
WTF?
葉笙瞪大了眼睛,研墨?幫你研墨?
本想直接拿起墨水往皇甫鈺臉上潑去的葉笙,在想起自己的計劃時,隻能忍住,她深吸了一口氣,眯了眯眼睛,似是在暴
怒的邊緣,忍著火氣道:“瑾王不是說有要事相商?”
皇甫鈺似是心情不錯一般,道:“對,你幫我研墨,我告訴你要事。”其實哪兒有什麼要事,他就是在她去寧子賦的莊子
後,好像天天都在想著她,想她氣憤的模樣,咬了他後的那副得意的模樣……
葉笙聽到皇甫鈺這麼說,差點兒一口氣堵著上不來,“你……”
好!要我幫你研墨是吧,好,我給你研!
葉笙邊研墨,邊想著如何折磨皇甫鈺的十八式!無論前世今生,敢讓她幫忙研墨的,就隻有皇甫鈺一人!
真是不知死活!
可是目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要不是怕暴露了身份以後,給雪山帶來麻煩,要不是怕殺了他之後,天祁皇室這邊會借機對雪山攻擊,要不是怕暴露了身
份之後,他要挾她為他解毒,要不是……
葉笙邊氣憤地想著,邊鼓起了腮幫子。
葉笙的這一幕,落入了皇甫鈺眼中,皇甫鈺手中的筆,輕顫了一下,筆下的字,歪了。
可是,他好像去捏一捏那鼓鼓的腮幫子怎麼辦?清幽的如藥香又如女兒香,獨屬葉笙的香氣環繞在他周圍,他看著她低著
頭,姿勢到位地默默替他研著墨,晶瑩剔透的臉頰上是兩個鼓鼓的腮幫子,好像小鬆鼠偷吃時一顫一顫的。
皇甫鈺突然生出一個年頭,如果一輩子這樣,好像也不錯。
皇甫鈺被自己突如其來的這個念頭嚇到了!他何時對人有過這種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