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祁,瑾王府。
瑾王府的荷花亭裏,皇甫鈺正在和自己對弈。他記得葉笙剛來瑾王府那會兒,最喜歡來這個荷花亭,亭外就是荷花池,他
有一次看到她在逗弄池裏的金魚。為此,他特地讓人把荷花都移到池中央,然後在周圍能看得到的地方養起了金魚。可是,金
魚已經養起了,隻是她都沒有再回過瑾王府,皇甫鈺想到此,突然很想立馬就和葉笙完婚,然後讓她搬回瑾王府,不用跟她見
個麵都要跑去國公府,最主要的是,那小姑娘一不開心了,就會開始攆人……
國師無痕坐在一旁,他已經來了好久了,可是皇甫鈺硬是沒理會他,他隻得給自己上了一杯茶。茶過半盞,國師無痕問:
“阿鈺,退親的事兒,你擺平了沒?”
“嗯。”皇甫鈺手如白玉,執一顆黑子,輕輕地把它落在棋盤上。
看他這不痛不癢的態度,國師無痕瞬間就來氣兒,“嗯是什麼意思?擺平沒擺平?”
“擺平。”
“真的?”國師無痕不相信,“那個紫竹,本國師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她和笙丫頭的關係很不一般,你是怎麼擺平她的?
她怎麼說的?”那個紫竹身上的氣質,和笙丫頭有幾分相似,再加上她那麼護著笙丫頭,皇甫鈺想擺平,指定是費了一番心思
的。
“想知道?”皇甫鈺抬眼問。
“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幹嘛!”
“想知道就去問她啊。”皇甫鈺淡淡道。
“你!”國師無痕氣結,“你都在這兒了我去問她幹嘛!”那個紫竹,一看就不好惹!他才不去問她呢!
“哦,可是我不想說啊。”皇甫鈺氣死人不償命地淡淡道。
“你!你這死小子!”國師無痕聞言,狠狠地瞪了皇甫鈺一眼,過了半晌。又自己釋然了。
看著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燕三表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王爺對國師,永遠都是那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而國師每一
次都會被氣到,可是過了一會兒,都不需要王爺去勸慰,又自己好,滿血複活了。
“阿鈺啊,本公子聽說,你一連著四天都去了國公府啊。”國師無痕一臉壞笑道。
燕三扶額,看,氣不到三秒,又恢複了老頑童的模樣。
而皇甫鈺依舊是一副泰山崩於眼前巍然不動的模樣,淡淡地回,“嗯。”可是,他的眼睛,卻不痛不癢地往燕七的方向看
了一眼。
娘呀!燕三心裏一抖!這王爺不痛不癢的一眼,快要把他嚇死了!怎麼辦怎麼辦,王爺肯定是知道了是自己告訴國師的!
燕七這個時候隻期望國師能靠譜一點兒,別再賣自己了。
可是國師才聽不到燕三的呼喊呢,他十分歡樂地道:“你去國公府,是去看笙丫頭的?”
這次,皇甫鈺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眼,看著燕三的方向,對著國師無痕道:“嗯,國師還想問些什麼?一次性問完吧。”
“真的真的?”國師無痕特別興奮,全盤托出道:“本公子還想知道,你是不是被笙丫頭給嫌棄了?我聽說你一連去了幾
天,人家不理你不說,還直接把你給攆出來了。是不是啊是不是?”
“是。”
“哈哈哈哈!”國師無痕大笑道,並且幸災樂禍道:“我還聽說你想看人家沐浴,結果人家……哈哈哈哈!!”
伴隨著國師無痕愉悅笑聲的,是燕三的絕望!是,他是真的絕望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完了!這下王爺肯定是知道了是自己告訴國師的,燕三此時不由得就想起了還在勾欄院裏和女人打交道的燕七,臉上不由
得滴下了冷汗。
燕三怕皇甫鈺,可是國師不怕啊!他繼續愉悅地道:“哎呀,看著你如今為情所困的模樣我就放心了。笙丫頭哪哪兒都好
,所以你要對笙丫頭上點兒心,不要被那個紫竹給阻攔了!反正我話就撂這兒了,對於你的媳婦兒,我隻認葉笙!”
國師無痕嘴裏的“為情所困”四個字一出,皇甫鈺的臉色其實就變得十分奇怪,十分複雜了,隻是戴著麵具,他們看不到
而已。這會兒,國師無痕還想開口繼續說,他卻徑直起身,想要離開。
國師無痕當然不允許,他話還沒說完呢!皇甫鈺怎麼就能離開!所以國師無痕加快語速道:“哎,皇甫鈺我告訴你啊,你
最好聽聽我的勸,對笙丫頭多上點兒心,對人家好點,你要知道,人家受傷,可全是為了你呀!
看著皇甫鈺漸漸遠去的背影,國師無痕大聲說喊道:“老人家沐浴什麼的,你一定要先征得人家的同意啊……”
媽呀!燕三心裏一抖,立馬從暗處出來拉住國師無痕,“無痕公子,求您別再說了!”燕三的聲音裏,甚至帶上了哭腔。
被人製止了,國師無痕一臉的不高興,“憑什麼不說,本公子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最好給本公子一個不說的理由,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