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燕七皺著眉頭思索，不確定地道:“好像……沒什麼不一樣的吧。”
聽到燕七語氣裏的不確定，燕三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繼續循循善誘，“那你再想想，是不是王爺從那日在子賦公子的莊子裏見了王妃後，心情就不大好，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一般？”
看到燕三在黑夜裏閃亮的眼鏡，還有那眼鏡裏的期待的光芒，燕七那句“不是”就怎麼也說不出口，有些底氣不足地道:“可能……可能是吧……”
聞言，燕三雙眼瞪天，真的，給燕七的白眼都可以翻到天上去了，也是，是他自個兒跟自個兒過不去了，竟然會期待這呆七看出一些什麼。“哎……”燕三無奈地長歎氣……
燕七皺眉，有些不耐煩道:“說就說，歎什麼氣呢？”他不是都配合他了嗎他還歎什麼氣呢！
燕三忍著吐血的衝動，摸著燕七的腦袋道:“沒事沒事，你這麼呆著也挺好的。”最多他機靈點兒，多看著點兒他吧。
“說就說，動什麼手呢！”燕七有些慌忙地把燕三的手拍下。
黑暗中，燕三沒有看到燕七臉上浮起的那抹紅，隻給自己打氣，繼續誘導這隻呆七:“問你，對於王妃告訴子賦公子的那個答案，你覺得如何？”
“答案？哪個答案？”燕七的腦回路顯然跟不上燕三的。
“就是王妃說她喜歡王爺的那個啊！”燕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哦哦，那個啊。”燕七一臉平靜地道:“不就是王妃說她喜歡王爺嗎？本來就是這樣的啊。”
“你他媽才本來就是！”燕三聞言忍不住，直接爆了粗口，哪裏本來就是了！是本來就不是好嗎！
“你那麼激動幹嘛？難不成不是？王妃喜歡王爺才正常啊。”燕七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燕三，對於他的激動很是不解。
“哪裏正常了？啊！”燕三差點兒吼起來，激動地道:“你又不是沒看到王妃說喜歡王爺的時候，那一臉的平靜和雲淡風輕嗎？這是正常女子表達愛意的表現？正常女子說起喜歡的時候至少會有些嬌羞吧？可王妃呢？平靜又淡然，簡直冷漠地太過頭了好吧！”
“這……”燕七撓撓頭，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兒，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確定地道:“指不定是因為王妃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所以才那般呢？”對，就是這樣的！燕七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王妃和尋常女子本來就不一樣，我們不能用尋常女子的表現來判斷王妃。”
“咦！你兩個月的勾欄院還真是白呆了！”燕三嘲諷道。
燕七摸了摸鼻子，似乎對說起這段王爺罰他去勾欄院的過往很不好意思那般。
燕三嘲諷後繼續道:“你看勾欄院裏的姑娘就知道了，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是女子，在說起喜歡的人的時候，表麵即便平靜，但眼神絕對是騙不了人的。”
好像是這樣的，一個人的眼神最能看清她心裏的想法，燕七覺得是這樣的，於是點點頭，“是這樣的。”
“那你再想想，就拿琉璃公主來說吧，她對王爺表白的時候，眼裏是不是有忐忑，又嬌羞，又渴望，可是又帶著些許擔心與不安？”
“嗯！”這一次，燕七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再想想王妃，她的眼神裏，除了平靜就是淡然，除了淡然就是冷漠！”
“這……”好像也是這樣的，燕七像是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