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三,小言媽媽早晨起來看見兒子一臉慵懶的樣子,非常純潔的以為倆人昨天晚上聊了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小言爸爸咳了兩聲,穩穩落座吃早餐。
今天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上午小言接到一個電話,下午寧遠接到一個電話。
小言的電話是曉玉打來的,小言有些意外,客套完了之後,曉玉問起宋林的狀況來,小言打趣道:
“曉玉啊,你說說你,那麼想宋林就過來唄,那小子我教訓他,看他以後還敢欺負你不。”
曉玉在電話那頭也笑道:
“你可真是沒心沒肺的,我跟宋林的事兒要是那麼容易就好了,他是不是準備好出國了?”
“對啊,年前就弄得差不多了,沒跟你說嗎?”
“沒呢,他避著我呢。”
“這個沒骨氣的宋林,回頭我讓他給你電話,好好交代交代,他父母還盼著個媳婦兒呢,咱可不能輸給洋妞啊!”
曉玉笑得明朗,道:
“拉到吧,有你好好陪著那小子就行。”
“兄弟怎麼能跟老婆比呢,曉玉真的我回頭讓他積極點。”
“兄弟如手足,老婆呢就是衣裳,宋林從頭到尾都是對你最好的,我算什麼啊?”
“大小姐可別吃我的醋,我擔待不起啊。”
笑著扯了一會,那頭的曉玉手裏捏著個橙子,邊打著電話邊捏著那隻橙子,電話打完了,橙子被捏爆了,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宋林,還是你自己親口對小言說吧。
至於寧遠接的那個電話也是挺意外的,意外之一是因為電話是沈藍打來的,意外之二是因為沈藍是哭著打的電話。
那頭的孩子哭得唏哩嘩啦的,寧遠安慰了好長一會兒才大體聽明白了沈藍的意思,這孩子過年沒有回家,留在那邊四處溜達,溜達溜達就溜出事兒來了,在dy裏惹了不該惹的人,憑著小孩的一時意氣跟人打了個荒唐的賭約,他沈藍一個小屁孩怎麼耍得過老謀深算了某社會精英,那個白癡小孩平時傻啦吧唧的就差到處宣揚自己的取向,圈裏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於是姓蕭的某社會精英人士就要沈藍陪過夜,沈藍就跑了。
跑路的沈藍過得很淒慘,淒慘之極就來騷擾寧遠。
沈藍哭哭啼啼道:
“尉老師你快點過來救我,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為了貞潔自盡啦!”
寧遠聽得頭都大了,他鬧不清楚沈藍這孩子到底是真的遇著事兒了還是耍他玩呢,安撫了下哭得快喘不動的小孩,趕緊打電話給dy裏工作的朋友,那邊的朋友說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兒,而且那姓蕭的正四處找沈藍呢,蕭某人可是惹不起的人物。
寧遠又打給沈藍,孩子倒是不哭了,就是還隔著氣兒,寧遠罵了他幾句,沈藍又哭了起來,看樣子是真嚇壞了,寧遠軟下口氣說:
“那你現在在哪裏?”
“在一個朋友家,待會再換個地兒,我怕他找呢,尉老師,你快回來……”
“我有事兒呢,你說你,大過年的不回家幹嘛!”
沈藍沉默下,道:“回家有什麼區別,反正是我一個人。”
寧遠的心就徹底的軟了,想著那孩子現在可憐巴巴的躲在角落了掉眼淚,自己是真的沒有辦法放著那孩子不管,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一個冷漠毀掉了那孩子的前程,難倒是天生做老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