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讓宋林跟他一起回家住著再打算,之前太混亂也沒有跟寧遠提前打招呼,或者小言再跟曉玉通完電話之後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寧遠,反正有家裏的鑰匙,直接回家吧,回家再麵對吧,想聽寧遠親口說些什麼。
混亂,慌亂。
小言覺得心裏壓著塊石頭,真的堵得慌,一會想寧遠的事兒,一會兒想宋林的事兒,硬著頭皮去麵對,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小言用鑰匙打開門的時候,屋子裏燈火通明的,看來寧遠是在家的,小言讓宋林先坐著,自己去臥室裏放下行李。
寧遠怎麼這麼早就待在床上了,小言過去拍拍赤裸著上身的那個人,床上的翻過身來迷瞪著眼睛嚷道:
“幹嘛,我再睡會兒。”
有些慵懶嬌寵的口氣,小言懵了。
這是他的家吧,他沒有走錯屋子吧,這是他跟寧遠的床吧。
小言傻傻的站在那裏,傻傻的。
床上的是沈藍,沈藍把眼睛調好焦距看清楚站著的人時也嚇了一大跳,騰得坐起來尖叫道:“尉老師!尉老師!有人進來了!尉老師!”
然後就聽見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寧遠穿著短褲衝過來,頭發還是濕著的,滴答滴答往下掉水珠。
宋林聞聲也跑了過來。
四個人都愣住了。
小言突然想笑,於是就笑了出來。
宋林知道沈藍的,一看赤身裸體的倆人,心裏也涼了。
宋林攬過小言,提起行李,牽著小言往外走。
寧遠慌了,攔住他們試圖解釋什麼,可是小言打斷他,問了個讓寧遠更崩潰的問題:
“寧遠,還有個事兒想問問你,宋林的病,你早知道了吧。”
寧遠的沉默已經給你答案,小言接著笑了下,宋林被小言比哭還難受的表情嚇得不輕,拉著小言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若是平時厚臉皮的寧遠,也許會想盡辦法留住小言解釋清楚的,但是寧遠被小言那一問,脫了力氣,伸出去攔人的手怎麼也不敢碰觸到小言,所謂的堅持和勇氣一潰千裏。
沈藍下床,冷眼看著這場鬧劇,無辜問道:
“尉老師,怎麼了?”
寧遠把沈藍的衣服行李都扔在了門外,說:
“以後不要再找我了,滾吧。”
宋林把小言帶到個賓館裏住下,小言一直沉默著,倒是不哭不鬧的,宋林擔心的不行,小言沒有吃飯就倒在了床上,宋林一夜不敢合眼。
宋林給寧遠打了電話,他不願意小言這樣受刺激,他想叫寧遠給個解釋,寧遠確實是給了解釋,把關於沈藍前前後後的事兒都解釋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做,沈藍隻是住在家裏。
宋林聽完這些就不再跟寧遠廢話,幹脆關了機,他撫摸著小言的臉,這孩子前兩天哭得眼睛至今還是有點紅腫,不要再傷害他了,所以,尉寧遠,我再相信你一次吧,明天我替你跟小言解釋。
但是第二天,小言沒有給宋林解釋的機會,小言起床,洗漱,安靜地吃完早餐,坐在餐桌前,看不出悲喜,對宋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