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發現新物證(2 / 3)

舒清揚把那盤胡蘿卜條推給他,馬超看了幾秒鍾,果斷撕開餅幹袋吃起來。

他一邊吃一邊打開手機看新聞,當聽到熟悉的女聲時,傅柏雲還以為蘇小花來了,隨後才反應過來那是她在新聞裏的采訪報道。

“……骸骨案的調查有了新進展,或與十年前的走失者有關,根據警方提供的資料,以下幾位……”

播音停下了,馬超換了其他新聞,傅柏雲靠過去,說:“再聽聽說什麼。”

“都前幾天的新聞了,有什麼好看的,你想知道最新結果,問隔壁的同事不比看新聞快?”

舒清揚問:“還沒查到骸骨的身份?”

“沒有。”馬超調出幾位失蹤者的照片給他們看,“這是對比頭骨複原圖篩選出來的名單,聯絡家屬來做了DNA鑒定,全都不是,還有一個怎麼都聯絡不上,這事都懸了好幾天了,咱們的案子還沒破呢,你別管人家了。”

舒清揚看了失蹤者的照片,幾個人的長相都很相似,同屬於削瘦型的,那位還沒聯絡上家人的叫沈輝,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他是十年前失蹤的,報案人是他的母親。

沈輝患有哮喘病,在一家叫明飛的建築貿易公司工作,他進公司還不到半年,走失前一天還去公司上過班,後來母親就和他聯絡不上了。他一個人租房住,公司和租屋都查過了,均無消息,他曾因戀愛問題和同事有過爭執,當初警方還重點調查過那位同事,也沒有發現疑點,最後作為走失處理。

沈輝的母親在他失蹤半年多後因病過世,之後沈輝的父親南下打工,到現在也聯絡不上。

他正看著,王科和王玖走了進來,王科給大家買了早點,馬超一聲歡呼,丟開蘇打餅幹,接過熱氣騰騰的早餐吃起來。

大家都來了,舒清揚放下正在看的資料,把化驗單給了王科,王科聽了他的講述,表情變得嚴肅,王玖說:“看來夜梟是有目的地針對你,希望你出了差錯,他就有笑話看了。”

舒清揚沒反駁,但直覺告訴他,夜梟這麼處心積慮,不是想看笑話,而是想窺探自己到底能撐多久,他希望打擊到自己的氣勢,向他低頭,做他的戰友……不對,該說是棋子,任由他撥弄的好用的棋子。

王科說:“所以我們更要多加提防,楊宣那邊有小柯盯著呢,他最近通過附近的交通監控追蹤進出商業大樓的人,等分析數據出來,目標就可以大範圍地縮小了。”

馬超說:“如果能直接調大樓裏的監控看就好了,可惜我們幾次去請求協助都被拒絕了。”

“那棟大樓裏有不少商業公司,調查涉及企業和個人隱私問題,現在又沒有事件發生,對方不配合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件事就交給小柯去解決吧,咱們做咱們的活兒。”

王科拿過一大堆舊資料放到了桌子上,說:“這都是喬家兄弟少年時代的不良記錄,裏麵有幾件涉及虐待動物的案子,他們家後山埋的狗很有可能也是他們虐待致死的,然後就地掩埋,問題是時隔多年,是誰把埋狗的地方又挖開了?”

馬超吃著飯,含糊說:“會不會是喬飛雄,他昨晚不就做這種事了?”

“不太像,看他的反應好像也是沒頭緒,”舒清揚頓了頓,又說,“所以我們可以另找突破口,相信經過了昨晚的事,又關了這麼久,他應該老實交代了。”

舒清揚帶著傅柏雲走進審訊室,喬飛雄縮著身子坐在椅子上,聽到動靜,抬頭看看他們,隨即眼皮又耷拉下去。

經過了一晚上的折騰,他一點精神都沒有,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衣服上也蹭了不少泥土,蔣玎璫給他準備的水他完全沒動。

舒清揚的目光掃過那杯水,在他對麵坐下:“聽說你沒吃早飯。”

“沒有,沒胃口。”

“也許坦白交代會讓你的胃口變好。”

喬飛雄聳聳肩,似乎想說什麼,砸吧砸吧嘴又咽了回去。

“之前每次說話都被人打斷,現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也沒什麼……該說的昨晚都說了……”

“包括你的身份嗎?”

“啊?”

“事到如今,你還準備隱瞞下去嗎?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瞞過喬飛英和李明麗的,但隻要我們再驗一次DNA,相信可以得出不同的結果。”

喬飛雄一聽這話臉就白了,激動地反駁:“你們沒權利這麼做,要不要提供DNA是我的自由,除非你們證明我犯法了……”

“行啊,那現在就放你出去,不過你要想清楚,因為這件事,唐菁死了,張淑媛死了,假如喬靈不是凶手的話,那你的處境會變得很不妙啊。”

“你威脅我!”

“這不叫威脅,這是提醒。”

舒清揚擺了下頭,傅柏雲上前給喬飛雄解手銬,喬飛雄更急了,衝舒清揚叫:“你們不能這樣,我有危險,你們得保護我……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到最後他的話聲都帶哭腔了,傅柏雲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點事就哭?”

“你又沒被人下過藥打過腦袋,你當然會這麼說了!”

喬飛雄嚷嚷完,拿起水杯咕嘟咕嘟連喝幾口,然後往桌上一放,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問舒清揚:“你是從什麼時候猜出我是假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喬飛雄想了想:“也是,反正你都看出來了,好吧,事到如今我全都說了,我叫孟廣笙,自由工作者,靠給一些小網站寫寫八卦新聞什麼的賺錢。半年前我幫朋友找走失的家人,登錄失蹤人口檔案庫,無意中發現了喬飛雄的檔案,我發現他十幾歲的照片和我當時居然有八成像,他都走失十年了,我現在如果用他的身份去認親的話,說不定會過關……”

蔣玎璫在外麵聽了他的講述,即時調出孟廣笙的檔案,傳給傅柏雲,傅柏雲看完,轉給舒清揚,孟廣笙的父母都已過世,他沒有案底,看照片他和喬飛雄還真挺像的,兩人的年紀也一樣大,難怪他敢冒充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