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她開口。喜兒速度比她更快的把那些寶石撿起來,死死攥在手中而手緊緊縮進衣袖裏麵藏著,是真的害怕被別人搶了去,“小姐,我們快回去吧。”
桐笙不說話的站起來,讓喜兒攙扶著越過靜荷是太就走。然而此時此刻,後者發亮的眼睛都已經直了,連忙跟上去,“娘……娘子那來的?”靜荷雖然在蓮花庵當尼姑,但並不是沒見識的村婦,剛剛那些東西隻一眼,她就知價格不菲。
桐笙哼了一聲,腳也不停的走,“我是尚書府的嫡係小姐,師太卻處處短我吃穿用度,說府裏已經沒有份例送來了。然而不久之後,府裏的人就會來接我回去,屆時,我到要看看師太將如何自圓其說?”
最後一句,是平淡語調驟冷的威脅。
靜荷師太聞言呆了呆,驟然僵在原地,臉色又驚又怒並且變得極其難看起來。看著匆匆開院門、關院門消失不見的主仆倆,仍然有些沒有緩和過來,心裏想不通是關素素是轉性了,還是吃錯藥了才會說那些話。
那種言詞鑿鑿的語氣,就像真的一樣。
換作平時靜荷師太半個字也不相信。但眼下她卻突然不太敢把握,畢竟那些值錢的物什不會從天而降;更重要的是,若清州關家真要派人來接她們的話,那些年來自己所做的事,足以被亂棍打死。
心念至此,靜荷師太的怒火也沒了。
一時間驚慌意亂如麻。
……
與此同時。
回到院裏的喜兒插緊門栓後,快步跟上桐笙後小聲問,“小姐這麼說,會不會太……府裏的人如果想接小姐回去,早就來接了,何苦讓小姐眼巴巴等那麼久……奴婢是說原來的小姐,以往每個季度這兩天,小姐都讓奴婢去外麵守著,等府裏送供奉的人來,花點錢央求讓他們傳話回去。
不過奴婢瞧著,那些花去打點的錢,都是白送的;小姐也不想想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必然是府裏那些默認的,既然是默認,傳話回去又有什麼用?”
桐笙隨手將幕蘺取下往桌上扔,往椅子上一坐,有種總算透過氣的感覺笑問,“那你怎麼,不提點提點你的小姐?”
“提了小姐會發脾氣,奴婢才不給自己找麻煩。”喜兒有些怨氣。
桐笙哈哈大笑,“放心……府裏不來人接,我就讓他們來接;若他們實在不來我們就自己去,沿途領略大自然的山水風光,想想就覺得十分愜意悠閑!”
“……”喜兒驚得張大嘴巴。因為,知道這位小姐不會隨意玩笑,讓府裏的人來接?或者自己回去?無論是那一個她都從沒有想過,這裏離清州那麼遠。
當初,老爺剛任命禮部侍郎,匆匆回來參加夫人喪事後就離開。小姐被哭喊著塞進馬車送往清台山的時候,那位姨娘正忙著準備事項,也不知道去到京城沒有,也不知道清州府裏還有那些人。
後來,聽說老爺又升任尚書。再後來的事,由於時間太久消息閉塞,什麼都不知道了……
……
還不待她開口。喜兒速度比她更快的把那些寶石撿起來,死死攥在手中而手緊緊縮進衣袖裏麵藏著,是真的害怕被別人搶了去,“小姐,我們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