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看著那些東西,一直憋在心底的疑問更重。桐笙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挑眉道,“你有疑問?”
喜兒遲緩了一下,點點頭,“是。”
桐笙微微停下手中的動作,聲音似乎帶著淡淡笑意,“那為什麼不問?”
喜兒惶恐,誠懇,“小姐吩咐做的事,自然有小姐自己的理由,做奴婢的本就不該多問,小姐若說奴婢就認真聽,小姐若不說奴婢就隻管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桐笙心情不錯的笑出聲,“喜兒,你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聽我說理由嘛?有疑而不問,成功憋了那麼久也是難得,不過我喜歡……因為我做事的確不喜歡別人問東問西,好了,來陪我放紙鳶吧!”
這下喜兒聞言,是真有些惶恐了,不過在小心翼翼觀察到桐笙似乎並無不悅之後,“是,奴婢知道了。”慶幸自己能忍住沒問的同時,她看著已經塗著紙鳶在小院裏找方向要放飛的桐笙,心情實在有些難以言表。
早就過了放紙鳶的季節啊小姐。
這院子裏麵積也太小了飛不起來啊小姐。
最終不管是不是放紙鳶的季節,也不管院子裏麵積是不是太小不起來,桐笙心血來潮般要這想做了,喜兒隻得莫名其妙的跟著瞎折騰起來。
天氣晴朗,夏日有些炎炎。
好在時不時刮起一陣子東南風,樹動影搖,桐笙舉著紙鳶,讓喜兒扯線在院子裏試了幾次,不是因為跑動距離太短而飛不起來,就是剛剛搖搖欲上就又被樹梢勾上,連續用竹竿挑了幾次後,喜兒已經累得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並不停的用手直扇涼風……
鬧得動靜有點大。
很快隔壁院子牆邊的樹葉裏,鬼鬼崇崇踮腳踩上椅子的靜荷師太冒出半個頭悄悄看來。待看清楚主仆倆是在做什麼後,愕然的露出一種正常人看到精神病的便秘表情:這對主仆是不是失心瘋了?!
桐笙本就穿得清涼,拿著挑下來的紙鳶避到樹蔭下,倒是不怎麼覺得累熱,看了看庵堂建築和風向後提議道,“出去放。”
說完後就拿著紙鳶出院左轉,往庵堂竹林旁的空地而去。喜兒愣了愣,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眼前,隻穿著白色褻衣、褻褲就出去的‘小姐’,回過神來後還是連忙回轉屋拿著幕蘺才追出去。
然而桐笙本人對此,卻毫不在意。畢竟對於在21世紀生活過的她,這樣的穿著也就跟休閑類的襯衣差不多,特別是將麵前的衣擺打了個結,看起來竟是憑添了幾分現代感的時尚的味道。
拿著紙鳶經過院門口時,不經意的抬眼與靜荷師太一照麵。後者盯著她穿著的那份那份愕然,讓她有種想伸手接眼珠的衝動。不過後者反應也算快,很快露出虛偽的笑容迎出來問,“娘子這是放紙鳶呢?”
桐笙挑眉瞧著,似笑非笑的沒回答。
靜荷師太卻也不惱,恬著笑臉道,“娘子這幾日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就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娘子來這裏苦了這麼些年,總算要熬到頭了,師太也真心替你歡喜……”
喜兒看著那些東西,一直憋在心底的疑問更重。桐笙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挑眉道,“你有疑問?”
喜兒遲緩了一下,點點頭,“是。”
桐笙微微停下手中的動作,聲音似乎帶著淡淡笑意,“那為什麼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