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你這死鬼,”靜荷師太半嗔半惱,“這可是好酒,老娘才不會那麼浪費,藥都抹在那主仆倆的杯沿上……想起來就生氣,你又不是沒看到,為了勸她們喝酒我都沒吃飽,全便宜了那倆死不要臉的!”
劉三隻得‘嘿嘿’的笑著。說了些甜言蜜語,很快將靜荷師太哄得心情好了點。
心裏卻想著剛剛那會兒……他那有時間看飯菜啊。注意力可都被那朦朧燈光下,臉色紅潤而秀麗的關家二娘子吸引住了。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那位關娘子也是那麼的漂亮呢?……那臉蛋兒,那懶懶散散的身姿兒,那嬌滴滴的神態模樣兒,無一不讓他想起來就覺得欲|火焚身,恨不得弄到懷裏,狠狠玩弄一番才好。
他喝了兩小盅,借著那股急需發泄的欲望,順勢湊近靜荷就廝磨起來,“好荷娘,我可想死你了,咱倆先快活快活……”
靜荷師太半推半就的問,“那主仆倆……”
“那藥生效慢,但效果長……嘿嘿,等咱倆完事之後時間正正好。”
“……”
屋裏野漢春|色無力,而屋外狂風怒號,暴雨雷聲陣陣。
閃電劃破天際,雪白而明亮的刹那間,映出漆黑蒼穹之下,朦朧在滂沱大雨裏的暗沉世界。狂風呼嘯著襲卷雨幕,勢如破竹,讓整片雨幕都呈現出一麵倒的傾斜之狀。
房頂上的紙鳶,被狂風猛烈地扯向高空中!
並迎著傾盆大雨,搖搖晃晃的飛著,尾端引線拉長,另一端,連接的鐵絲也隨著漸漸立起來。
卻就在這時,又一陣狂風猛烈的刮過,將紙鳶刮至樹梢上,卡死不動了。
暴風雨刮進走廊,夾雜著濕冷的雨水,撲進屋裏,轉眼就淋濕了大片。桐笙仍然靠在門框處,淺綠色的裙擺已經淋濕了,卻兀自不覺般,靜靜望著漆黑而朦朧雨幕裏,那片形狀影影綽綽的房簷之上……
然後她身子略微直了直。
屋裏的丫環,實在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在看什麼。卻也不敢多問,隻能忍下害怕和不安陪著站在旁邊,在明明知道那無賴就在隔壁院子裏,隨時可能趁著夜雨摸索過來的情況下,死死盯著雷電交加的外麵。也不知錯覺,丫環隻覺得,在屋裏昏暗的燈光下盯著外麵的風雨交回,不安的焦急中連視線都有些恍惚起來。
恍惚著,連視線都漸漸模糊起來,好似耳邊的風雨聲也漸漸遠去。
不知不覺的,有些陷入,迷糊的混沌之中。
“喜兒,”桐笙冷不丁的開口,並且沒有回頭。她的聲調不高,但在雷雨中卻能讓人,聽得清楚的問道,“我要你做一件事,你能做到嗎?”
“……啊,”丫環猛地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有些緊張而不安的問:
“……要奴婢做什麼事?”
“喝吧你這死鬼,”靜荷師太半嗔半惱,“這可是好酒,老娘才不會那麼浪費,藥都抹在那主仆倆的杯沿上……想起來就生氣,你又不是沒看到,為了勸她們喝酒我都沒吃飽,全便宜了那倆死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