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林撩起上眼皮看了她一眼。
青竹連忙繼續說道,“奴婢總覺得……玉恒公子的模樣有些奇怪……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無法集中精神的恍惚樣子。會不會,是與那關家娘子有所關係?”
“那隻玉狐狸……哈哈,不是明擺著的嗎?”靜林揚眉笑道。
她的笑跟尋常女子不一樣,沒有半點溫柔婉轉,而是如同男子般豪爽利落的哈哈大笑。
關於青竹說的這一點,她其實早從,南宮玉恒一出現時,就注意到了。隻是她也不是很樂意管這些閑事,也就沒有過多詢問原因。畢竟以那隻玉狐狸‘風流成性’的秉性,栽到那位關家娘子的手裏;也算是個很好的教訓,可惜未見得被綁成何種模樣。
想了想,靜森繼續問,“你見到那關素素時,她是何等神情模樣?”
“她……”青竹回想到當時所見,頓了頓,頗有些一言難盡的感覺,“她穿著褻衣,衣衫不整,沾著泥塵草汁,有掙紮過的痕跡。不過她的神情很平靜,平靜得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見著奴婢時,還笑了一下,笑得很自然……很輕閑淡然,看看不出半點慌亂異樣的感覺,好像隻是外出散步回來一樣。”
回答的同時,她有些絞盡腦汁的想找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當時看到的關家娘子。
那種風輕雲淡,宛如驚鴻一瞥的驚豔之感。
並且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就這樣一個小娘子,是怎麼把玉恒公子放倒,那樣險而又險的吊在懸崖上的?
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靜林眸光微沉,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主子的意思是……關家娘子此等心性手段,是早就有的?隻是平時沒有表露出來而已?”青竹聞言隻覺得越發不可思議。畢竟,以關家娘子以前的行跡看來,實在是不像有心機的。她在心底思量片刻,仍然不得其解,旋即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委婉提道,“……主子,剛剛那句諺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怎麼?”靜林斜眼瞧著她問,“聽不懂?”
“到也不是……就是,奴婢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對。雖然意思是有了點,但總覺得聽起來有些不太對勁,真不知道漢人的這些諺語,是怎麼發明出來的,對了主子,你對那關家娘子,有何看法?”
青竹也很機靈,因為見到自家主子,正冷冷斜眼,等著她說完就要開口,便硬生生把話題繞了回來。
算,還是不要再糾結諺語的事情好了。
靜林此人,雖然性情非是易與。但對跟著自己的,這兩個貼身丫環還是很縱容的。是而也就沒有繼續追究,而是陷入了習慣性的沉思,並抬起白皙的手指,不停的敲擊在麵前的案幾上,木質的聲音節律而低沉。
“……你前兒說,老七回去後就把老三的婚事給定了?”
靜林撩起上眼皮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