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越想越慌,越想越急,絞著手帕在廳堂裏來回走動:“二爺,你得快點想個辦法!不能由得她心術不正,殘害親人!”顯然忘了,當初自己是有多希望,希望這位侄女回來當上皇子妃而得以沾光。
關二爺被晃得心煩,猛地拍桌怒氣衝衝道:“你給我坐下來!”
楊氏的動作一僵,紅著眼眶就開始掉眼淚的說:“我現在那裏還坐得下來?浩哥兒出了這樣的事,直到現在,還虛弱得連粥都喝不下去,婉寧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若是出了點什麼事,可怎麼是好?!那個關素素就是個害人精!無論如何,浩哥兒的事都要找她討個公道!”
謝氏進來時正好聽到,說:“已經派人去尋了,她們出去了那麼久,說不定正回來的路上,不用太過心急……”急也無用。
自己生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性情,自個也該清楚,就如同她清楚自己的女兒,雖然性子直率一根筋,但絕不會像關婉寧那樣自以為是,憑著幾分小聰明,心眼小又多,事情辦不好,又愛得罪人,還總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做得好。
再者,現在接回來的關素素雖然難相與,但據她觀察,也並非像曾經那樣凶狠而蠻不講理;隻要稍講理的,便不會與常欣輕易起衝突。
是而錢氏在有些事不關己地,勸了楊氏幾句話的後,便若有所思的看向陰沉著臉坐在正中的關二爺問,“二爺,真要動用家法嗎?”
方才進來的時候,正遇上說是得了二老爺吩咐,去祠堂取戒尺的下人。她能理解,但仍覺得這樣不太妥當,畢竟對方是未來的皇子妃,而且又是那種性情,若真動了家法,就怕令她記恨在心。
關二爺聽出了謝氏的擔憂,但還沒回答。就聽到楊氏的怒不可遏:“現在不教訓,以後還了得?!”
謝氏遲疑:“可是她畢竟是……”
“待此事之後,我自會寫信與大哥說清楚,”關二爺沉聲說著。難得有一次沒有反駁楊氏的話,他話語裏壓抑著怒氣,黝黑的眼底仿佛有風雨欲來,“此事若不嚴懲為戒,來日她必將再犯,若對方是王孫貴族,今日的放縱豈不是為我關家招來災難?!”
眼見重話說到這種地步,謝氏便再無言語的表示默認。
隨即坐到旁邊,靜等自己夫君關三爺回來。在等候的間隙,下人已經取來戒尺,恭恭敬敬的捧到關二爺麵前讓他過目後,又恭恭敬敬的捧著站到一邊。
片刻後,關府裏那些個庶出的少爺小姐們,再次被傳喚著三三兩兩的聚到廳堂裏。並且,比起早上隻來了小輩的不同,這次連兩房的,那些吃飯時,不能上桌的姨娘們也來了,個個雖有怨言,但也好奇的站在廳堂兩邊幹巴巴的等著。
……
楊氏越想越慌,越想越急,絞著手帕在廳堂裏來回走動:“二爺,你得快點想個辦法!不能由得她心術不正,殘害親人!”顯然忘了,當初自己是有多希望,希望這位侄女回來當上皇子妃而得以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