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桐笙睡到夜深人靜時,在就連喜兒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回了關府一趟。
雖然關府的內部結構有些複雜。
但前幾日住進來的的所見所聞,以及原本就對古代房舍的布局結構有所了解。她隱匿在暗夜裏,幾乎邊走就邊在腦海裏,根據自己所以知道的,所以經過的地方,所存在的建築物,慢慢將其它的位置推測出來。
繼而找出府邸,看守薄弱之處的路線,去往當日進府時放置著從清台觀帶來的那兩個木箱之處。
她極其謹慎的開鎖,進了屋,拿了那木箱裏的金銀之物。
揮袖,悄無聲息的離開。
……
濟仁堂。
這兩日程大夫很忙。
因為他醫術精湛,慕名前來尋醫問藥的人有增無減,再加上自己還有接了預定診金、還沒瞧的病人家等等;若不是那日,被那乞兒推了一把閃到腰,他也還能周轉忙過來
然而,現在很多請治的病人,他不得不拒絕,拒絕過後想起來就肉痛,那可是大把的銀子啊!
中午時分,程大夫才背著藥箱,從青油布的小轎子裏下來,步伐緩緩的回到藥堂裏,還沒有坐下來喝口茶,喘口氣,就又有餘府的轎子來,接他去為餘太守那將有百歲的老父親看病。
說是病,其實也不算是病。
就是老年人了手腳不利索發抖啊,突然就不舒服了,吃不下飯了啊之類的,常見迸發症之類的問題。
這些病症隻要好好用,他開的藥膳調理就可以了。不過每次,都需得他親自診脈後,再親自開藥方,若有必要時,還可以親自紮上兩針。
他開藥向來有個習慣。
能開十八味藥,就絕不開十七味藥;能紮上三針的,他就絕不紮兩針,畢竟從他手中出來的每一味藥,每一針都是白花花錢銀呐。
至於餘太守的老父親、餘老太爺,已經很老了老得頭發胡子花白,眼窩深陷,連牙齒都要掉光了,喝的肉粥都要煮得稀爛才能咽得下。
程大夫雖然醫治得認真,但也隻不過是看在那不菲的診金而已。心裏其實不怎麼待見,這些走路都要人扶、說話都說不清楚的病老頭兒,活成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不如早死早投胎。
當然這樣的想法,他從來不會流露半點出來。
在為餘老太爺診治好了後,很快仆人,帶他來到廳堂裏,正坐在廳堂上首喝茶的餘太守,放下茶杯,帶著官腔還算客氣的道:“程大夫請坐。此番診治……不知道老太爺的身體如何了?”
是夜,桐笙睡到夜深人靜時,在就連喜兒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回了關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