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風輕雲淡的認真和鎮定。
那種無形中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勢在必行的決心。
“你,”謝三太爺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幹,也有些沙啞,讓他不得不咽了口口水,潤了潤嗓子後,才繼續盯著桐笙開口問:“你……你如何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你,可又知道,剛剛說的事情,後果將有多嚴重?!”
桐笙說:“我知道啊,這是會掉腦袋的事,所以我們得從長計議,小心翼翼的行事將風險降到最低。”
謝三太爺瞪眼:“……”什麼時候成‘我們’了?他什麼時候同意了?
桐笙繼續說,“……清州城的鹽商有二;一者姓黃,家住城東的百裏巷;一者姓王,家住城南的梧桐街……這二者都是持有鹽引的官商。並且這兩家世交也極好,因此多年來,各自壟斷著一半清州城的食鹽生意,而相安無事。”
“按理來說,官鹽官商並無多大利潤可賺因為鹽稅太高,抽掉鹽稅,所賺的便所剩無幾了。然而,古往今來,鹽商卻都是富得流油,個中原因無一例外的都是走私私鹽,逃避鹽稅,再以平時的高價出售,賺得盆滿缽滿。”
“紙上談兵容易,你具體要如何行事?你所知道的信息又有多少?”
謝三太太爺試探的問。問話的同時,目光深邃的望著她。到不是已經徹底相信了她所說的話。而是已經聯想到上次,她來時所說的話語……就已經有些苗頭了;隻是那個時候自己並未多想,也並不覺得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作為。
然而,如果之前的揣測是正確的。
如果,她的背後真有高人指點。那麼所有的事情,就又該另當別論了!
一切荒謬,而不合理之處,也都可以理解了。
包括,她突然尋至魚市;包括,她二次前來求助商討。隻是若是如此,她知道的事情又有多少?或者說她身後那個人,對謝家的秘密又知道多少?那個人又是誰?那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麼?……越想,謝三太爺的心思越沉,不過滿是皺紋的蒼老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異樣的等著眼前的關素素回答。
她身後那個人的本事有多少;或許,可以借由此次奪鹽的行動中看出來!
“黃、鄧兩家與太守府的私交極好,逢年過節都會送禮。”桐笙仿佛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但隻要略微思索,便能想到其中的關竅。既然是與太守府關係極好,那麼,販賣私鹽,必然有官府的暗中支持,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庇護。若是奪鹽,無論成功與否都得考慮到官府的反抗。
這是第一點。自古管商多互利。
“在一個月前,黃家、王家各自有一位主事人,帶著一部分人馬離開清州城。”桐笙繼續說道:“他們走的水路,對外宣稱的是去談生意。行跡雖然沒有大張旗鼓,但也沒有刻意隱瞞,隻要有心還是很容易就打聽到。這兩家,每個季度都有那麼一次,不約而同的外出談生意……”
那種風輕雲淡的認真和鎮定。
那種無形中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勢在必行的決心。
“你,”謝三太爺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幹,也有些沙啞,讓他不得不咽了口口水,潤了潤嗓子後,才繼續盯著桐笙開口問:“你……你如何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你,可又知道,剛剛說的事情,後果將有多嚴重?!”
桐笙說:“我知道啊,這是會掉腦袋的事,所以我們得從長計議,小心翼翼的行事將風險降到最低。”
謝三太爺瞪眼:“……”什麼時候成‘我們’了?他什麼時候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