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看著好玩,才來胡鬧的吧!
再看向她身後,那位滿眼寫滿好奇興奮的漂亮小丫環,那還有猜不明白的。
這必然是某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了,不過聽口音能不像是京城本地人氏,想來是剛到了京城不久,遊玩時遇上了這裏,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來插上一手。
想到此處,稍有些輩分的中老年人,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起來:“小姑娘莫要說大話,這明珠棋局,擺局多年也未有人能破,你可知道這盤殘局的精妙處所在?”
“我沒有說大話啊,”桐笙認真的說道。並在說話的同時,微微緩步上前:“我也看得懂……”
“此盤殘局的精妙之處,在於黑子圍殺,白子無法突圍,看似死路,但又生機暗藏,隻是,隻有三子可走,便將困難度逼至了極限。
三子定輸贏,很有意思的棋局……晚輩略通此道,願以一試,不知穀先生能否應允?”
她的問話,不卑不亢,非常的有禮,而讓人聽得很舒服。
隻是這份從容不迫的氣質,就足以讓人,在心裏正視她的存在。穀先生帶著幾分讚歎的看著她,笑著應允道:“老夫在此開設棋局,就是為了廣邀能人,前來破解此局,小友既然有此信心,何妨一試?”
說罷,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請。”
完全沒有因為桐笙的年幼,而有所輕視,亦或者隨意的對待。
桐笙聞言微微一笑。亦還了一禮後,緩步上前,席地而坐。看著她如此風輕雲淡的模樣,喜兒不由得好奇而又興奮的緊緊跟站在旁邊。
與此同時,原本都已經要離開的諸人,見狀後,都有些驚訝而又興奮好奇的圍攏了過來。畢竟,穀先生在此,擺設殘局多年,還未有這般年輕的小娘子來破過局。
而且,觀穀先生的態度,這場對弈,分明有戲。但,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娘子,真能有此等本事?
在眾人,心思各異的同時。
那兩名白衣侍從已經很快上前來,將明珠殘局,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恢複了原貌的棋盤之上。
錯落著數十枚黑子白子。黑白的顏色分明,仿佛是隨意放置成那樣子……看似毫無規律可言。
但若略通此道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其精妙之處。
此時,已經到了布局的關鍵時刻。白子左邊有弱棋,有斷點,如果白棋單純自補,則黑棋完全可在右邊先動手,全局白子不利。
白子,該如何打開局麵?
這個問題,幾乎成了每次有人破局前,在圍觀者心底裏浮現的,千律一篇的自問。這第一手子,該落何方,才能三子定輸贏?
……
思量間,隻見桐笙信手拈起一枚白子。卻也不急於落下,而是若有所思般盯著殘局,並在不經意間透出一股成竹在胸的淡然。
指間的白子,也不知是何種材質所磨製,初入手時,有些許粗糙而生澀質感。拿在手裏時會有種很異樣的冰涼感,說不上不舒服,但也不是很舒服……
莫不是看著好玩,才來胡鬧的吧!
再看向她身後,那位滿眼寫滿好奇興奮的漂亮小丫環,那還有猜不明白的。
這必然是某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了,不過聽口音能不像是京城本地人氏,想來是剛到了京城不久,遊玩時遇上了這裏,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來插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