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就為殺幾個,並不是非死不可的侍衛,而在本就不安全的尚書府裏躺上一兩個月,太過於危險,也太浪費時間……
“不要,嚐試威脅我。沒用的。”
每一個字,都被她咬得無比清晰,而緩慢。承灌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壓抑、危險的意味。
關老夫人聽而怒眉,一把拍桌而喝:“打!給我狠狠地打!”如同找到了怒氣的宣泄口。她一邊下令狠狠地打,一邊極其刻薄厭惡的盯著桐笙!
今兒既然不方便動她!那就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婢打死,讓她長長記性!
桐笙聽而不聞,隻淡漠的盯著關煥然。
而後者同樣在盯著她看,似乎想看穿她的淡漠麵容下,是否早已憤怒和慌亂、擔心焦急成團?
可惜,讓他失望了。
她的神情雖然有隱隱的怒意其間,但卻將其餘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好到他心底有些不太確定,這個丫環對她而言是否真的那麼重要?
如果並有那麼重要,如果她是真正的無動於衷……那他打死這個丫環,又有何用?
正在思襯的同時。外麵很快傳過來了,丫環痛苦而慘烈的哭喊聲。因為有意立威而在門外行刑,廳堂裏的眾人,都能隱約可以聽到,那木板子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打在細嫩皮肉上,響亮而沉悶的聲音。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讓眾仆婦丫環,聽得心驚膽戰,唯恐殃及自身。
廳堂裏的氛圍,沉寂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在這份沉死一般的寂靜中,關煥然緊緊的盯著她問:“你擅自出府,其錯一;你連番動手,其錯二;你目無尊長,其錯三;你出言不遜,其錯四……你犯下的錯,諸條難清,如今數罪並罰,你可服氣?”
桐笙神情淡漠的沒有說話。
“這些過錯責罰,本該由你親自承受。但你終歸是尚書府裏的小姐,更是未來的三皇子妃……所以,為父不責罰你,但你的丫環,再留之無用。”
桐笙一聲輕諷,“虛偽的人啊。”
“放肆!”
關老夫人再次忍無可忍的拍桌!這個不孝女的話,每一次都能挑戰到她的底限!與此同時,腕上的名貴檀木佛珠,不慎被桌沿勾到,瞬間斷裂而佛珠四散迸裂!
猶如珠玉落盤般,聲音清脆的撒了一地!
關老夫人眼角狠狠一抽。肉痛得要死,恨得扼腕大罵:“糊塗的東西,他是你的父親!誰教你這樣對父親說話的!我尚書府關家,如何教出了你這樣的女兒!在你身邊伺候的還有那些人?全部打發賣掉!”
比起關老夫人的怒不可遏。
桐笙的神態卻極其淡漠,淡漠得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的冷眼旁邊。
“就門外那一個了啊,”她淡漠的說道,“建議一下,如果不被打殘,說不定還能賣掉?”
一語落定,無情得令眾人皆驚!!
若就為殺幾個,並不是非死不可的侍衛,而在本就不安全的尚書府裏躺上一兩個月,太過於危險,也太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