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曆不明,還能隻身闖入這裏,實在讓人不得不防。雖然說若公子不救,他興許就必死無疑,但這也有可能,是他至死地而後生的苦肉計。”展顏說著,眼底有毫不掩飾的殺意,一閃而過。
在那短暫的一瞬間。
被隨意放倒在石台上的百裏千雪竟似有所覺。一直緊緊捏著戒指的手,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而又沉寂下來。
“留意到了嗎?”四公子帶著十分趣味盎然的笑意問道。那一瞬間,雖然感覺不到百裏千雪的殺意波動,但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極淡的危險。
一股無法形容,而亦非尋常人能覺察得到的可怕危機感。
“他身上……有暗器!”展顏一瞬間隻能想到這種可能性。對方身上無論內傷,還是外傷都極其嚴重,到無法動武的地步,是而不可能在昏迷的狀態下還能自保傷人。
而唯一的可能性,是他身上有某種,能瞬間發動的暗器……像這樣的人,即使在昏迷狀態下;隻要感覺到逼命殺機,就能在無意識間啟動機關,自保亦或是與人同歸於盡。
“四公子,”展顏有些不讚同的盯著,已經酌量放好了藥材,而正在將那白衣人扶入木桶中的公子。下意識的想要阻止,但想到自家公子的性情。既然敢這樣做,必然是有一定把握,是而隻得壓下心底那絲不安倚門旁觀。
……
……
窗外的夜色寧靜而風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濃鬱藥性的刺激下,泡在木桶裏的百裏千雪,再次蘇醒過來。
在他醒來的瞬間。不適的環境,引起本能的反應,全身繃緊,漂亮的淺藍色眼眸裏帶著沒有絲毫感情的冰冷漠然。
不過,卻又在電光石火間消退無痕。
或許,是已經確定了周圍暫無危險,而變回了如夢初醒般,帶著幾分迷茫而天真的神情,打量著周圍的具體環境……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全身經脈破碎,連心髒周圍都被震碎,內出血,而心髒卻幾乎完好無損的?”一襲雪白月牙色長袍的四公子,優雅倚坐在窗戶邊,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冊,而聲音十分溫和的問。
“嘶~”
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泡在粘稠的藥水裏的百裏千雪,感覺不是很舒服,看了他一眼而沒有回答。而是收回目光後,繼續……仿佛有些不可思議的低著頭,盯著自己就這樣,穿著淩亂的白衣裳,泡在暗綠勾引藥汁裏的畫麵。
“我說……你平時都是穿著衣裳泡澡的麼?”
四公子抬眼看向他微笑著問:“恕我眼拙……你這是在泡澡?”
百裏千雪怒:“有差別?”原本心裏沒火氣的,但在對上對方……十分溫柔而優雅的笑容後,心底裏就莫名有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怨氣衝天。
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已有多狼狽。如此再看著眼前言行舉止都無比優雅的人,不由得越看越礙眼極了。
四公子隨手放下書冊,問:“閣下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來曆不明,還能隻身闖入這裏,實在讓人不得不防。雖然說若公子不救,他興許就必死無疑,但這也有可能,是他至死地而後生的苦肉計。”展顏說著,眼底有毫不掩飾的殺意,一閃而過。
在那短暫的一瞬間。
被隨意放倒在石台上的百裏千雪竟似有所覺。一直緊緊捏著戒指的手,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而又沉寂下來。
“留意到了嗎?”四公子帶著十分趣味盎然的笑意問道。那一瞬間,雖然感覺不到百裏千雪的殺意波動,但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極淡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