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想進京找一個人。”
桐笙也沒問是要找什麼人。而是想了一會兒,又才問:“你可知你要找的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做何營生?”
浣月頓了頓,有些不太確定的說:“奴婢……隻記得他的名字和樣子;不過奴婢隱約知道,他在京城太學讀書,隻要找到太學這個地方,就一定能找到他的。”
在說到他、以及他在太學府讀書時,她眉眼間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幾分生動的色彩。
桐笙帶著幾分趣味的挑眉:“情郎?”太學,是除去國子學外,京城另一所最高的教育機構。不同之處在於,國子學麵向的是三品、五品、七品以上官僚子弟;而太學麵向的則向八品以下子弟及庶人。
兩座學府出來的,同樣有身居高位者;不過就這兩者而言,還是國子學更高一籌。但若與其它各地的學府相比,能進入太學者,已經是當世不可多得的皎皎者了!
桐笙有了幾分興趣。
然而浣月臉皮薄。在聽到了‘情郎’二字之後,臉皮就有引起不易覺察的發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搖頭,“不是的,二小姐不要打趣奴婢了。”
“等我病好了,帶你出府。”桐笙不緊不慢的說著,目光一轉,淡淡看向水麵的嫩黃荷葉。水麵漣漪隨風而動,一隻飛舞的蜻蜓俏立在上頭。
浣月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小姐說的,是真的嗎?”她隻是一個丫環而已。
一個不起眼也不討喜的梳洗丫環,身份低微得,那怕隻是跟人打聽太學在那裏,都會被嘲笑和白眼,說她癡人說夢,怎有可能會認識在那裏麵讀書的人?
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記錯了地名。
然而……
……
被打完20大板的春鶯,已經哭喊不出任何聲音。一來是她自在府裏當差以來,就沒有受過那麼重的處罰,被這一頓打痛得失了力氣。
二來她被布條堵了嘴巴。沒力氣也叫喚不出聲,隻能勉強發出“嗚嗚嗚”的絕望哭腔……
盡管,其實因為擔心不能立即發賣掉,打的板子都有所保留。隻是,當她被仆婦從板凳上架起來時,還是痛得臉色慘白、冷汗淋漓的暈死過去。
那一刻。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明明浣月也有偷拿東西,為什麼被處罰的隻有自己?為什麼!?
不甘,悔恨,疑問,憤怒。
然而,縱使如此,也無能阻止一切。
杜媽媽親自帶著兩個粗使仆婦,把受罰暈倒之後,都還沒緩過來的的春鶯拖出內院,往馬車裏一扔,便往專門賣買丫環奴隸的西街巷而去。
車輪揚起塵埃漸漸遠去。
而在馬車而去的同時。
尚書府外麵等巷子角落裏,有一道有意無意隱藏在暗處的身影,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悄無聲息的跟隨而去。
……
杜媽媽將人低價賣給人伢子後。
人伢子抬起春鶯的下巴,捉摸著她麵容還算嬌好,又細皮嫩肉的,不過如今被打得站不起來,又哭花了臉,賣相不好看。不如自個帶回去花點草藥養好病,轉手就能賣個好價錢了。
“奴婢,是想進京找一個人。”
桐笙也沒問是要找什麼人。而是想了一會兒,又才問:“你可知你要找的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做何營生?”
浣月頓了頓,有些不太確定的說:“奴婢……隻記得他的名字和樣子;不過奴婢隱約知道,他在京城太學讀書,隻要找到太學這個地方,就一定能找到他的。”
在說到他、以及他在太學府讀書時,她眉眼間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幾分生動的色彩。
桐笙帶著幾分趣味的挑眉:“情郎?”太學,是除去國子學外,京城另一所最高的教育機構。不同之處在於,國子學麵向的是三品、五品、七品以上官僚子弟;而太學麵向的則向八品以下子弟及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