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呸”了一聲,
老三那隻蠢貨要娶誰他一點興趣也沒有。但若說是那個女人自幼體弱多病,而藥石罔效,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上次茶樓裏動起手來,可沒有半點體弱多病的樣子。更何況,時間怎麼會那麼巧?那日後,派去幫老三那隻蠢貨一把的人,竟然一個未回,派去查探的人,也一無所獲,隻有疑似已經被化屍的痕跡。
不僅有他的人,也有老三那隻蠢貨的人。
如此幹淨利落的殺人兼毀屍滅跡,若說與這位尚書府的二小姐沒有關係,他是半點也不相信的……但若真是這位二小姐全權所為,事件事就更顯可疑而匪夷所思!
一個尚書府的小姐,如何有這般狠勁和武功?他暗底裏讓人調查過清州城、清台山……但凡與這位二小姐停留過的地方,都有沒放過。
卻都沒調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而越是什麼也調查不到,越顯得這事件事的不同尋常。這位二小姐如今的病重垂危就更顯荒謬可疑,個中詭異,他非得親自一探究竟不可!
……
……
夜深人靜無人語。
屋子裏微弱的燈火搖曳。
一切都是靜悄悄的。跪在旁邊守夜的詩青,早已沉沉睡去,被她喚來相陪的小丫環,也歪歪倒倒地跪在那裏,斜著身子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嗖——”
一顆石子從半開的窗外射進來!
小丫環的腦袋一垂,身子偏倒在柱子上,仿佛瞬間睡過去了一般的不動了。
半掩的窗戶無聲打開。一道白色的身影輕巧掠進來,身上衣袍整風,“呼”地一下拂滅了桌上的油燈。屋子裏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隻能隱約分辨出周圍的物影輪廓。
祈少陽很快適應了黑暗後。越發的收斂了身上的氣息,才無比警惕而緩慢的,一步步靠近輕紗飄揚的床榻邊。
蚊帳內中的氣息很微弱。
與一般性命瀕危的人無二;微弱到那怕,他已經隔得那麼近的距離,也都難以覺察到她呼吸的頻率。
當然,會調息內息的人,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他隻有近身親自試息探脈,才能分辨出來這位尚書府的二小姐,是真的性命垂危將死,還是另有貓膩其中。
師父曾說過,此女不凡,非是池中物;若為生男子,必當驚豔世人!
能得師父如此讚譽者,怎會輕而易舉就輕此病亡?他不相信,少陰同樣不信,師父他老人家更是對此事存疑……
心思轉念間。
祈少陽一步步靠近的動作,越發小心而警惕。飄揚的紗簾幾乎掃到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微弱到不可覺察的淡淡香風……
隔著輕紗的床榻上,他緊緊盯著那抹越來越近的人影。……明明彌漫散發著那樣寧靜安祥的氣息,卻不知為何,讓他心底生出一股無法形容的壓抑和忌憚。
與此同時。
祈少陽幾乎將自己的內息,收斂至不存。才無比戒備的撩開紗簾;若是對方裝病,必然有相殺反抗的能力,是而他不得不防對方的暴起發難。
他在心底“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