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台身上小下大,台麵呈方形,用水磨磚砌造,高約四、五丈;台身北麵,設有兩個對稱的出入口,築有磚石踏道和梯欄,盤旋簇擁著台體。
而頂端的台座上大下小,呈梯形錐體,四邊稍有偏斜,各邊寬窄不等。
石柱為表,台座為圭。
一身著素白色寬鬆長袍的中年人,負手悠然站在石柱之前。夜色彌漫裏,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但單憑一個簡簡單單的背影,便可以深深地覺察出,對方的不平凡。
一道同樣白色的少年身影,忽爾如飛鳥驚鴻般掠影落於觀星台石壁之緣。他的身影初落定之時,幾乎是有此傾斜的模樣,而卻站得極穩。
他攏著長袖兩臂合攏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兩臂自額頭下移至胸,同時上身鞠躬四十五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徒兒少陰,拜見師父。”
“嗯……?”國師鬼穀言雖未回頭,但聲音裏已然帶上了一絲疑惑:“如何隻有你來?少陽何在?”
“少陽不慎受傷,我已經扶他回去休息了。原本是要死活跟著我過來的,不過在我告訴他,就他那速度等趕到觀星台時,我與師父都在回去的路上後,才不情不願的躺了回去。”
祈少陰忍不住損了一道。並很快,將祈少陽受傷的經過,以及察看的結果說了一遍,爾後總結:“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師父您老人家偶爾看走了眼,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那盤明珠棋,是否要徒兒再去收回來?”
國師鬼穀言沒理會祈少陽的貧嘴。而是抬頭,帶著幾分凝重的神情,看著天上暗淡的星辰,陷入了沉默,而思索許久後,才道:“玉衡星芒不晦反明,”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
天樞帝星周圍,有異星明亮,正在漸漸蠶食吞噬帝星光芒。如今的皇帝陛下,無病無傷,按理而言,不該有異星有機可趁。
而唯一的可能……
鬼穀言心底微微一顫,終歸不願意再沉思那個可能性。如今大殷王朝普定,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日子才開始,絕不能承受、任何動搖國之根本的情況。
“師父何以肯定,她是玉衡星?”祈少陰實在有些不明白的問。先前認定那位尚書府二小姐,是玉衡星他無異議,但如今那位五殿下都親下殺手了,那位尚書府的二小姐還如何又活?
既然不能活,不晦反明的玉衡星,就必然不是她才對。紫薇鬥數中,玉衡星,主衡平輕重。而能衡平紫薇其餘的六星的人……那位年紀輕輕的尚書府二小姐,雖然確實不凡,但要他看來,還是怎麼也都有些牽強了一點。
何況,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此人了。
鬼穀言聞言,眉宇間斂去了那絲憂慮,微微的笑而不語。無論紫薇鬥數如何轉變,隻要玉衡星芒不減,一切都將有回旋餘地。
……
觀星台身上小下大,台麵呈方形,用水磨磚砌造,高約四、五丈;台身北麵,設有兩個對稱的出入口,築有磚石踏道和梯欄,盤旋簇擁著台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