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力再改變什麼……
每一次,都是這樣。他手掌緊握成拳,指甲幾乎陷進了手心裏,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看著眼前這般一如既往,一如既往,一如既往的什麼也改變不了局麵。
蕭皇後如同沒有聽到司徒昭華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心底的焦急憤怒和同情,而繼續恨恨的道:“這不知,那不知,本宮要你們何用?即日起全部發配暴室!”
--暴室。官署名,屬掖庭令管,其職責是織作染練,故取暴曬為名。宮中婦女有病及皇後、貴人有罪,都幽禁於此室,因亦稱暴室獄。
司徒昭華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終是忍下了心底,種種的不甘和想法,“他們隻是下人,他們沒有錯,他們甚至什麼都沒有做,為何母後你就不能放過他們?”
這樣的人為何會是他的母親?冷血而無情。
“他們輕忽我兒,如何能輕易放過?”蕭皇後對司徒昭華的服軟心底的怒氣稍斂。但對於這個結果,是處置了幾個宮女太監而得來的,並不十分高興,
“這些事你不用管,也不該你管。區區幾個無用的奴才而已,本宮饒他們一死,已經是看在侍候過你的份上。他們無能伺候不好你,自有能伺候得好你的宮人。”
“母後--”
司徒昭華像憤怒亦像哀求。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解釋,“是我甩掉他們不讓跟隨,此事與他們無關。我不喜歡他們跟在身邊礙手礙上發,母後就算找再多的宮人來,我也一樣不喜歡。難道母後也要一一處置他們?”
“宮裏有的是太監宮女,本宮會為你慢慢挑選調換;本宮相信,總會有讓你滿意的奴才……”蕭皇後說著,眼中怒氣微斂,恢複了端莊威嚴的模樣。
然後,轉身坐到了榻幾上。
帶著幾分威嚴之次,冷冷看著眼前告退的、以及不願意離開還想求饒,但被很快拖出去的太監宮女。心底的怒氣仍未完全消散,並看了司徒昭華一眼後,才繼續不緊不慢的接著說道:
"……不能向本宮告知你之行蹤;不能寸步不離跟隨在你身側伺候,是他們的失職。盡不了本份做不好事情的奴才,留之何用?"
……
在宮裏。
宮女太監們最不願意去伺候的除了瑤光殿那位,便是毓慶宮裏晨的大皇子了。後者難伺候的不是本尊,而是本尊身後,那位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偏偏這兩處都是金貴的主兒。
也不能胡亂塞些人過去,而是要精挑細選出能幹的、聰明的優秀的宮女太監送過去。是而,在得知蕭皇後要再為毓慶宮挑一批人後,內務府的人都傷透了腦筋。
這些年來,不少優秀的宮女都折在了毓秀宮。是而但凡知情的誰也不願意去,寧願花錢尋各方名路脫身,也不要被挑選入毓慶宮當差。
……
卻無力再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