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在禦書房裏相見,若非中間有一個皇帝司徒丹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怕是早就打在一起了。而眼下雖然沒有打在一起,緊繃的氣氛,也都讓不喜兄弟相爭的皇帝沉下臉來。
“朕平日裏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你們是兄弟,兄弟如手足,關係本該比常人更為親近不可分割……看看你們兩個現在的樣子,一見麵,就跟鬥雞一樣互瞪眼,成什麼樣子?!”
“父皇,”司徒雲軒叫屈,“明明是五弟成心挑事。孩兒與父王商議事情,是孩兒與父皇的事,關他的什麼事?既然什麼都不明白聽著就是,憑什麼指手畫腳的?”
司徒雲煥:“可笑!西山走廊一事我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件差事原本父皇是想交給我去辦的,這方麵的相應事宜我特意查閱過,比某些隻知道攬了差事,占炕不用的人知道清楚得多了!”
司徒文軒:“你——”
“夠了!”皇帝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用手拍了拍茶幾讓又要再次爭吵越來的兄弟倆人,暫時安靜了下來,“老五,西山走廊一事既然交給了老三,就是老三的事情,你不用再管。”
司徒文軒神情陰冷而得意的瞪了司徒雲煥一眼。
皇帝繼續道,“至於老三,你既然攬下了西山走廊的差事,就要好好去辦,務必要在規定的期限內完工。如若不然,縱使你是朕的兒子,但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逾期未完的處罰你也要受。”
司徒雲煥勾唇似笑回瞪了司徒文軒一眼,隨即一臉虛心受教的恭維道:“父皇行事向來公平公正,兒臣敬佩。”
“嗯,”皇帝神情自若的受了這樣的恭維,隨即正要說什麼,抬眼看到正要開口的司徒文軒後便沒有說出來。
“父皇,山西走廊一事兒臣也萬分焦急,可是錢糧一直沒有到位,下麵官員又貪汙枉法,刁民罷工不做,何能如期完工?”司徒文軒是真有些急了,一下子從位置上站起來問道。
他原本對是如期完工,還是逾期完工都沒有太在意,跡或者說是沒有太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一件差事,交給下麵的人去辦,辦不好自己再責罰處置就行。
可是如今竟然說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降罪,他那裏還坐得住?
“下麵的官員貪汙枉法?嘖嘖,這話你也說得出來……”司徒雲煥忍不住懟道,“三哥,不是做兄弟的說你,你好歹是常常的大殷皇子,從你手裏過下去的錢糧物資,底下的人還敢貪汙?還是你的威信不夠?”
反問到最後一句話時。他臉上露出了讓司徒昭華很想在他臉上劃下一刀的鄙夷而又挑釁的張狂笑容。
“你什麼意思?”司徒文軒聲音陰柔的問。因酒色過度而有些下不正常蒼白的臉上,帶著隱忍的怒意和一絲不易覺察的戾氣。
“字麵意思而已,三哥不懂,父皇想必能聽得明白。”司徒雲煥皮笑肉不笑道。……老三這隻蠢貨,自已貪汙了修築水渠的銀子,還敢在這裏裝模作樣的賊喊抓賊,真當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父皇雖然不怎麼親口過問這些事情。但有錦衣衛、東西兩廠的人在暗中無不入的挖掘消息,要知道這些明晃晃的蠢事,哼,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者在禦書房裏相見,若非中間有一個皇帝司徒丹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怕是早就打在一起了。而眼下雖然沒有打在一起,緊繃的氣氛,也都讓不喜兄弟相爭的皇帝沉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