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氣性情向來不好。不過,能當著皇帝的麵忍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難得了。
“哦?想都別想什麼?”司徒文軒明知故問。似笑非笑的盯著司徒雲渙片刻後,像恍然大悟般的明白了什麼道,“五弟以為我要搶你的風頭?那你就多慮了,西山走廊一事已經夠我頭疼的了。”
雖然他對招賢令一事有興趣。但還不至於想著要把這件差事也攬過來;畢竟這件事,是老五這隻瘋狗想起來的,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被他搶走的。
至於提議換人,隻不過是給對方添堵而已。能成當然是最好的,實在不能成也沒什麼大不了……
司徒雲煥很快緩和了神情道,“啊對!差點忘了三哥你,還要親自前往西山走廊辦你的差事,快則一兩個月,慢則三四個月,是夠頭疼的就不必費心多管我的事情了,”
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說完後,看向皇帝征求意見般喊了一聲,“父皇……”招賢令一事他勢在必得。畢竟是他提出來的,憑什麼交給別人去辦?
皇帝還沒有表態。坐在邊上默默想到自己真有可能要離京一兩月的司徒文軒,心底陰沉不甘壓抑之餘,又唯恐天下不亂的插嘴道,
“說起來,論誰咱們認識結交的江湖異士多,就數老四了。老四向來醉心山水之間,常年在外交遊廣闊,詩詞歌賦樣樣不落,既是文人雅士也是江湖雅客……”
“如今老四回來得有段時間了,左右他也閑著無事,不如讓他跟老五一起來辦理這件差事,想必會事半功倍。”
司徒雲煥的臉瞬間就黑了!
忍不住在心底裏暴粗口**的!就知道這個蠢貨沒安好心!竟然想讓他與司徒瑾瑜那個家夥共事……他這輩子最不想交涉的人,除了司徒墨離那個要死不活的病怏子,就是這個名義上的四哥!
“不必了,我做事向來喜歡一個人親力親為,不喜有人在旁邊指手畫腳;何況四哥他向來閑雲野鶴慣了,隻喜歡喝酒吟詩,想來沒心思理會這些事情!”
當然,不是怕。
隻是覺得對方有些難應付。再者生母身份低微在朝中又沒有什麼支持者,對他的皇權大道沒什麼威脅,所以一直以來也就沒有過深的接觸過。
而現在,也仍然不想與之有過深的接觸。
皇帝聽了有幾分若有所思的沉吟著。在他看來,老三的提議不錯,老四……雖說對朝庭的事情並不上心,但到底是大殷王朝的皇子,帶著這樣的身份也該有所作為,而不是從年年月月、到朝朝暮暮都隻知道吟詩作賦,吃酒玩樂……
但是老五不願意,卻是讓他有些頭疼的想著有沒有折中之法。自己的兒子性情如何自己清楚,若是依了老三的意思,強行讓老四參與進來,老五心裏肯定也不好受。
但是若隻讓老五辦這件事……他又不怎麼放心。要是真借著他的旨意,給他招攬一群無惡不作、無德無仁的‘賢士’進來,豈不成了笑話,更讓世人垢病,百年之後若有人提及,難免不會說是大殷王朝的帝王不分黑白,亂用奸臣佞人……
他脾氣性情向來不好。不過,能當著皇帝的麵忍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