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她表麵慌亂神情相對應的,是她心底裏,心如止水般的平靜冷漠,口訣默念,轉瞬之間,靈針自指尖緩緩溢出……
借衣袖為掩。
一紮而下,猶如蜻蜓點水隨即收回。
……
在司徒文軒神情有些恍惚而僵硬的一瞬,她極快的掙脫並收回手後,後退了三兩步,而慌慌忙忙的曲膝行了一禮:
“謝殿下饒恕。奴婢不是有意躲避,隻是知道闖了不該闖的地方,才想要悄悄離開……冒昧問一句,不知道殿下,有沒有遇見過我家大殿下……”
有些怯怯的聲音,仿佛恍惚間在耳邊響起。
司徒文軒很快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保持著抬起,但卻微微鬆開了的手掌;又看了看正在曲膝行禮的宮女……心底不由得閃過一絲怪異的疑惑之感。
不過,臉上並未露出異色來。
而是帶著沉吟的審視。盯著眼前畏畏縮縮行禮的宮女片刻後,思緒轉到了她的問題之上,而勾唇陰冷一笑:“怎麼?你家大殿下離宮一會兒不見人,你們就急得像熱鍋的螞蟻一樣了?”
說著,再次發出兩聲陰冷的笑,“不久之後,你家大殿下不僅要離宮數月,還要去往西山走廊那種窮山惡水之地……”
“……啊!”
西山走廊?桐笙流露出幾分震驚而聽不太懂的神色來。心裏卻瞬間想到了那夜入城時,遇上的那群風塵仆仆連夜入城的官員。似乎便是自稱來自西北兩地,西是西山走廊,北是固願原也是與羽國交界處。
司徒昭華……他怎麼會想到要去那種地方?她一邊若有所思的想著,一邊緩緩的直起身來,神情仍舊慌亂而忐忑不安:“多謝殿下告知,奴婢這就回去告知皇後娘娘……大殿下他……怎能去那種地方?”
最後一句仿佛無意識的焦急呢喃。
讓盯著她想看出什麼異樣來的司徒文軒,不知不覺的被帶進了思路,而毫不掩飾的嘲弄嗤笑道:“的確,你家大殿下連宮門都沒離過幾次,一下子要出遠門,確實很讓人難以接受,哈哈……”
最難以接受的想必是坤寧宮裏那位了!若是能出麵橫加幹涉阻撓便再好不過。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去往西山走廊,也不需要身邊跟著一個名義上的大哥。
不然,做點什麼事情都放不開手腳。
……極快的思量間。他陰翳盯著眼前的宮女,在心底猶豫再三之後,還是選擇暫且按捺下此事。
畢竟,是毓慶宮的人。
若是宮外之人絕不能輕易進宮來;而若是宮內之人,且不論其出宮去做什麼……能不動聲色地離入宮,必然有人在暗中安排。而這個人自然與毓慶宮、亦或者是與坤寧宮那位脫不了幹係。
想到了這裏。他心情不免有些煩躁厭惡。眉眼間染上了一絲陰柔的狠意。
“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滾!”
……
然而,與她表麵慌亂神情相對應的,是她心底裏,心如止水般的平靜冷漠,口訣默念,轉瞬之間,靈針自指尖緩緩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