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間,她的腳底下,再次蹭落了大片泥塵石屑。從山石邊緣掉落下去,掉落到了從高處往下麵看而變得小小的青石過道上,看不見,也沒有半點聲音……
位置與姿勢,實在太過於危險。
“你,你大膽!”
“還不放點開公主!”
“你若敢傷了公主半根毫毛,必將生不如死!”
錦雀、鶯哥等侍女不得不硬生生止步停下來,神情震驚而憤怒,也焦急而擔憂,死死盯著站在護欄缺口處的兩個人。也有些想不明白,以她們公主的武功,怎麼會被這麼輕易的製住?
可是……
“哦,如此說來,隻要我不弄傷你們公主半根毫毛,就不會有事了?”
桐笙仿佛認真的問,語氣平靜而淡然。頓了頓,目光盯著其中一個,正不動聲色將手緩緩伸到腰間的紅衣侍女,盯得對方注意到了下意識僵住了動作後。
才接著說道:“你們也都安份一點,不要與我為難可以嗎?我自會還你們一個完完整整的公主,不然從這裏摔下去,你們漂亮的九公主就要麵目全非了!”
“公主--”
錦雀無比焦急的看著被勒住脖子,仿佛無法呼吸說話的司徒千熙,心底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簡直想將那個宮女千刀萬剮!
“讓你的人下去。”桐笙繼續道。她雖然製住了司徒千熙的行動、勒住了她脖子,但對方並沒有大喊大叫,她也就沒有徹底讓對方不能出聲說話。
然而,竟然能忍到現在也不開口,也未做無用的掙紮,可見也是一個心智與心機深沉的。越是這樣越是麻煩……果然是物以類聚,古人誠不欺。
“你,想做什麼?”
司徒千熙的嗓子似乎有些發幹,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又像是被勒住了脖子,而說得不太順暢一般。
精致白皙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怒意,卻非常的冷,冷得像冰雪暗夜裏倒映在冰湖麵上的月光,一點一滴與冰雪凝固溶為一體。
“從始自終,都不是奴婢要做什麼,而是九公主你要做什麼……我說過了,讓你們都安份一點,”桐笙話鋒一轉,目光冷冷盯著那個,已經將手伸在腰間,明顯想暗中動手的侍女警告道。並在說話的同時,將身子重心往後一落--
那一瞬間,她發絲猛然被風刮得淩亂飛揚,仿佛下一刻,就要帶著司徒千熙一同墜落下去!
“你住手!”
幾個侍女臉色大變!死死的盯著桐笙的動作幾乎無時無刻不想撲上來,卻又實在不敢冒這個險!
“要我住手,你們先消失好嗎?
不然,真的會讓我壓力好大,心底慌亂,腿腳發軟,一不小心就帶著你們家的九公主,一頭栽倒下去了怎麼辦?”
桐笙認真問。
而說是問卻又不太像是問;平靜得不鹹不淡的聲調,更像是對照著書本上,毫無情緒波動的念出來的話一般。
……
在說話間,她的腳底下,再次蹭落了大片泥塵石屑。從山石邊緣掉落下去,掉落到了從高處往下麵看而變得小小的青石過道上,看不見,也沒有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