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輕淡,幾分輕描淡寫,卻也讓人聽出了她沒打算改變主意的決心。是而直到了最後,謝忠義也沒能說服她離開,隻得在確定她是在神智清明而冷靜下做出了這的決定後,帶著黑衣人撤離。
一身夜行服隻為方便行事。
但若停滯得太久被京城禁衛發覺,免不了會引上麻煩。但離開之時心底難免有些,畢竟是自告奮勇而萬分期待的想著見到這位外甥女並將人帶回去。
卻沒想到不是他帶不回,而是不願意離開,無論他如何追問也不說原由,時間緊迫他實在是無可奈何……
……
在謝忠義一行人離開後。
桐笙微微在心底舒了一口氣。即便是沒有司徒墨離橫插一腳,就目前的處境而言,她也不可能跟他們離開。畢竟,已經答應了清台山那位的要求在先……
司徒昭華已經離京有兩三日,好在那樣的大部隊人馬行程不是很快,原本預定明後日快馬離京,趕上西山走廊一行人。
但是眼下……
桐笙在若有所思的同時,淡然無波得看不出喜怒的目光,隨之落到了床上。隨手將散落在眼前的發絲撩到耳後,她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壓下心底又有些翻湧不平的怒火,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周六下意識想攔。不過瞬間止住了動作,而不動聲色的警惕著她,看著她帶著一種分明不善的氣息靠近床邊,內心在為自家主子病情焦急的同時,忍不住開口道,
“關二小姐選擇留下來,是明智之舉。聽聞關二小姐精通醫理,若能救醒殿下……殿下想必不會為難你的。”
其實司徒墨離會不會為難,他到是有些不敢保證。畢竟先前在未找到這位‘關二小姐’,以及後來都已經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帶到了洹泉,卻仍然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之後,自家主子當時的神情雖然是在溫柔微笑著說‘知道了’,但卻散發一種連他都覺得毛骨悚然的可怕危險。
不過,若是這位‘關二小姐’選擇跟那些人一起離開,卻是不明智的。想必不久之後,那些人就會與聞風而來的錦衣衛對上……
暗亭一脈放出的風聲。若是引得徐溫親自出馬,那些人便是一個也活不了。所以說,這位關二小姐不僅沒有同行,還點明回程之路有埋伏,是個不簡單的。
“我精通醫理?”桐笙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問:“你如何得知?”她是精通醫理不錯,但自始已來,她並未以醫術救治過幾個人。到不是因為她不願意救,而是沒有真正求到她麵前來要她醫治的病人。
所以,不會有‘聽說’一詞。隻有可能是調查、亦或是查探到了什麼;他是他的親信,是否會知道些什麼事情?
如果他知道,就沒有司徒墨離的什麼事了!
“我對關二小姐的事情一無所知。不過是聽殿下略有提及,關二小姐若想知道得更多……”周六瞧著她的神情,一字一句斟酌的說道。在說話的同時,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焦急,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徒墨離繼續道,“待殿下清醒,關二小姐自可親自相問。”
……
聲音雖然輕淡,幾分輕描淡寫,卻也讓人聽出了她沒打算改變主意的決心。是而直到了最後,謝忠義也沒能說服她離開,隻得在確定她是在神智清明而冷靜下做出了這的決定後,帶著黑衣人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