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對方是大殷皇子,他亦是大殷官員,竟然如此……他心底發恨,而在當下敢怒不敢言。被一旁戰戰兢兢慘白著臉的隨從攙扶起來後,他忍怒哀求解釋,
“殿下--五殿下,你聽下官解釋,此事失敗,絕非本官的過失,而是那多管閑事的小雜碎!是那小雜碎治好了黃侍郎父親的病,是那小雜碎從中作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居心叵測的把柄,如今已落眾人之眼裏,本殿下可沒心思處理這些蠢事!”司徒雲煥說完,神情陰戾的甩袖離開。
親信隨從隨即跟上。獨留下臉色青白交加,憤怒而不敢言於表的莫解元……對接下來即將麵臨的局麵,畏懼而惶惶無所措。
……
“老三那邊事情如何了?”
司徒雲煥出了門走遠後問。他現在要密切關注的是老三那個蠢貨的事情……
安插在西山走廊一行之中的人手,隨時都在向他傳遞消息;他也在密切準備著計劃……可沒心情處理別的小事。
老三那蠢貨被派入西山走廊一行,是他意料之外的好事;山高皇帝遠,窮山惡水盡刁民,在這樣的環境下,若不出點什麼事情,實在是有負此境之行。
若可以,將那蠢貨永留西山,亦不是不可以!
隻要沒了老三那蠢貨礙事,皇儲之位非他莫屬!
……
……
在黃侍郎父親病情見好,在莫解元有口難辨罪責,在關煥然暗底下焦急尋找桐笙蹤跡而全無所獲……的時候。
桐笙早已回到了客棧。在與青涯子碰麵後,沒有絲毫停留的離京而去。
一路快馬加鞭,除去停歇用食休息之外,沒有再在其它的事情上耽擱半分。
入夜不休,踏星光月色而行。到也不是一定非要這麼趕;隻是夜晚風涼氣爽,明月高照,於官道之上策馬而行,也別有一番趣味盎然。
自京城之後,司徒墨離沒有同行,亦沒有跟上來的跡象,讓她有些意外……但也隻是有一點意外,而並不覺得他會就此放棄。
體內靈針,仍然是無法運行的凝滯狀態,然亦沒有進一步變化。
靈針是怎樣一種存在,為何一直以來在她體內存而不滅……以及,她來到這個慕尼黑,冥冥之中,是否有所有關聯?
不然,他為何會知道她的名字?桐笙……桐笙。這個名字,本該是她隨口無心而取……甚至已不記得,當初為何會為自己取這個名字。
又或者,這本來就是她的名字……
她,
似乎,忘了一些事。
行至天明,陣風漸起。天際幾片霞光隱退後,天色昏暗如沉,突如風雲過眼般湧現的烏雲層層密布壓下來,仿佛隨時會塌陷下來一般。
也讓人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壓抑感。
馬疾馳而過。風塵揚起漫天,青涯子努力策馬跟上桐笙,並在盡力避開風塵的同時,大聲道,“小姐,暴雨將至,不便於行,前方小道而上有一間破廟,可否一避!”
雖然是大聲的喊話。
但在一陣風聲鶴唳之中。青涯子的喊話聲仍被刮得斷斷續續不成句,聽不明。
縱使對方是大殷皇子,他亦是大殷官員,竟然如此……他心底發恨,而在當下敢怒不敢言。被一旁戰戰兢兢慘白著臉的隨從攙扶起來後,他忍怒哀求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