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大哥更清楚,也比大哥更熟悉;方才的詢問,隻是想看一看她又換了什麼名兒,真以為換了個名字,找了你做靠山,前塵往事就可一筆勾消,我就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嗎?”
說話間,他神情帶上了一絲不加掩飾的陰柔不善,盯向了後方的桐笙。
也隨著他的話語落下。
讓周圍官員心底精彩了想著兄弟二人同爭一女的大戲而麵上大氣也不敢出的壓抑而靜謐氛圍裏;司徒昭華的臉色,終於微微有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變化。
他確實對她的真實身份來曆一無所知……入毓慶宮之前,他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
在此之前她的一切,他都全然不知。而即使是現在,他也對她的身份來曆毫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她為何又來尋上他。
司徒文軒顯然覺察到了他的遲疑,不由得陰冷的笑了一聲,口中的話也越發肆無忌憚而言語鑿鑿的肯定,“因為她在進宮之前,她……是我的女人。”
司徒昭華乍然聞言難以置信之餘,臉上一絲怒意浮現:“三弟,你莫要口無遮攔,你……”
司徒文軒語氣陰柔而緩慢的打斷他了的話,“大哥誤會了,我說這些不是要向大哥耀武揚威和挑釁,隻是想讓大哥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麵目。她接近於你是有目的,她如今對你有多言聽計從,當初對我就有多百依百順……她包藏禍心、自甘下賤,水性楊花!欺騙於我,逃出府邸,大哥久居深宮不懂人心險惡,莫要再被她蒙蔽了!”
一席話說得真心實意,而又帶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狠。如同真的被欺騙過而耿耿於心。
“你住口,”司徒昭華帶著隱忍的怒意,聲音沉沉冷冷道:“我不準你這麼說她!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他不相信他的話,更不相信她會是那樣的人,隻是……她接近他確有目的。
‘如花姑娘’也說過‘找到了靠山,就不要我了’之類的話,每一句話都似乎另有含意,讓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多想了幾分。
念頭閃現的同時,他不由得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桐笙。
她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那些話,一如剛剛進來時的淡然而無動於衷。眼睛上還蒙著的絲巾,越發襯得她整個人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寧靜致遠。
像無風無雨的月夜下一片寧靜而幽深的清水湖潭。
司徒昭華心神略定,收回目光冷沉沉的盯著司徒文軒:“她絕非你口中那樣的人--”
話還未說完,司徒文軒再次打斷了他的話,神態語氣無比陰柔滲人的道,“她就是我口中那樣的人,大哥既然不相信,我便告訴你……”
說到這裏時,他突然傾身湊近司徒昭華,微微壓低了聲音而滿懷惡意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僅對她的人一清二楚,我還對她的身體每個地方都了如指掌……比如,她細腰下三寸之處有一胎記,大哥也該見過的吧?”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大哥更清楚,也比大哥更熟悉;方才的詢問,隻是想看一看她又換了什麼名兒,真以為換了個名字,找了你做靠山,前塵往事就可一筆勾消,我就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