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陪著兩位一同而來的愛妃,愜意舒心的坐在臨山石瀑布而建的水亭裏觀賞著歌舞。
在知道是從西山走廊送來的信後,本來一副心不在焉聽著曲兒的宜妃一下子關心起來,問,“陛下,信裏寫了什麼啊?”
正在讀信的司徒丹契並沒有立刻回答。而原本笑容滿麵的臉上,漸漸變得越來越難看,甚至有些隱隱發青。
……連拿著信紙的手都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震驚到了極點。老五怎會做這種事情?老三與老五平日裏是有些不和睦,但兄弟之間有點爭執摩擦在所難免,怎麼也不可能上升到要命的程度。
老大性情溫和良善,與他最為相像,就更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但老三也不會信口雌黃,不會憑空捏造這些莫虛有的事情來告狀。一定是身邊伺候的人出了問題!還有這個關素素……關素素是誰他其它已經記不得了,不過老三既然說是他的未婚妻,因該指的就是關家後來那女兒。
但那位女兒被國公府收為義女時,他也遠遠見過。模樣雖然也記不得了,但印象中生得到是乖巧討喜,怎會又跑到西山走廊那裏去?老三一定是認錯人了。
“皇上……信裏究竟寫的什麼?”宜妃看到司徒丹契半天不說話的失態神情,心底不由得一沉,臉色便有些發白起來,“軒兒呢?有沒有提到軒兒如何了?臣妾越發想念他了,也不知道在西山走廊過得如何,下伺候得好不好……這段時日臣妾也總是夢到他。”
司徒丹契見宜妃有些慌亂緊張,心底也跟著沒底和仍然沒能消化完那封信的內容,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得強自鎮定道,“愛妃,你先別著急,你先聽朕說……”
宜妃一看他的神情模樣,心底越發有些不安起來,伸手便要過信來看。粗略一掃,熟悉的字跡,讓她認出來是自己的軒兒所寫,再看內容……內容起頭的一二句提詞,便讓她在一瞬間慘白了臉!
再往下看,臉色越來越慘白,直到她勉強將整封信看守後,手中信一鬆,慢悠悠的飄落到了地上,伴隨著一聲幾乎變了聲調的哭腔,“軒兒--”
“愛妃,你先別著急,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司徒丹契連忙勸。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整個人如墜冰窟深淵的宜妃帶著哭腔打斷了,
“陛下,救救軒兒--”
“愛妃,你先別急。軒兒不會有事,”
“軒兒被人下藥毒害,命在旦夕,陛下若不讓人去救,臣妾便自個兒去……臣妾,臣妾現在便去救軒兒!”
“愛妃——”
“軒兒便是臣妾的命,要是軒兒有什麼好歹……臣妾也不活了!”
宜妃走得很急。
司徒丹契喚之不急。
皇帝正在陪著兩位一同而來的愛妃,愜意舒心的坐在臨山石瀑布而建的水亭裏觀賞著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