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宇——”許安卉大叫一聲,想要衝過去卻被leo緊緊的摟住脖子,靈巧的舌滑過她的耳際。陰冷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怎麼?你心疼了?你不是說過他這輩子都是你最大的敵人嗎?”
“你變態,快放開我。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許安卉回眸冷眼瞪著他,從未有過的冰冷。那是發自心底裏的陰霾。
“擎宇,你快退回來,他沒有人性的,更加不會因為你的出現而放了安卉,你快回來啊。”韓林想要衝過去攔住他,卻被一陣槍林彈雨擋了回來。
“我相信他,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失言?”樊擎宇重新站起來,困難的一步一步前行。
“leo,有什麼恩怨我們今天算個清楚,你先放了安卉,我過來了。”
leo冷哼一聲,嘴角牽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樊擎宇,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呢?還是傻呢?他們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你……去死吧……”leo說著重新舉起手槍,瞄準樊擎宇的眉心處。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許安卉忽然仰起頭用力的磕向他的額頭。
“砰——”的一聲leo的槍朝天放出一顆子彈,腦門上的疼痛使他顧不得那麼多,鉗住許安卉的手腕一鬆。
許安卉向樊擎宇奔跑過去,古諺夕雷宇航他們此刻正好趕到,一大隊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哥哥,你不要執迷不悟了,擎宇已經答應過我,隻要你肯投降,他是絕對不會再追究的。”古諺夕往日陽光般的笑臉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憂鬱發人深省的心疼。
“你閉嘴,我沒有你這個弟弟,今天無論如何我和他都要分出個高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leo說著一個翻身,從地上撿起槍,滾到一旁有障礙物擋著的地方。粗重的喘息著。
雷宇航下令頑抗者一律殺無赦,投降者給予一條生路。
leo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多年跟隨在他的身邊,早已習慣了這種亡命的生活。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投降。兩邊就這樣僵持著,不知是誰先開了第一槍,子彈如槍林彈雨般在他們的耳邊不停穿梭著。
樊擎宇在許安卉和韓林的幫助下,退回車尾後麵,鮮血從腿上汩汩流出,唇色已然蒼白。
“擎宇……你怎麼樣?你不要嚇唬我啊。”許安卉痛哭不已,白皙的小手輕輕把按著他的傷口,鮮紅色的血液從她指尖拚命的流出,那樣的觸目驚心。
“傻丫頭,你哭什麼?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最主要的是你能夠平安——”樊擎宇伸出一隻手在她臉頰來回摩挲著,言語有心疼。
“你個大笨蛋,你明知道他是多麼的凶殘,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許安卉控製不住,眼淚緩緩的流淌下來。
“如果你出了事,誰來照顧我們母子?你有沒有想過我不能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我好害怕——”許安卉小聲的呢喃著,晶瑩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落下來。
“安卉——”
“你先聽我說完。”許安卉打斷他,“這段時間裏我想了好多,韓然的死不能全怪罪在你的身上,我也有責任,可我卻依舊那麼自私,想要徹底的報複——可是到頭來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下不了手,很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