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伯父,淩伯母,你們剛才說的,可是真的?”顧彥寧走了過來,眼裏帶著急切,這是一種想要知道答案的急切心情。
邵子幸同淩國華對視了一眼。他們就不該挑這個時間來看望顧老爺子的,他們心裏暗說壞事,出門沒看黃曆。
他們現在隻想做的一件事是扶額,但作為一個長輩,這樣不太好。
隻聽見邵子幸輕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這件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什麼用處!”
他們答應了君叢雪,千萬不能向顧彥寧提起這件事情。他們也自然知道,顧彥寧這孩子是個重感情的,說了,他一定會受不住的。
所以,千萬不能泄露半點消息。
顧彥寧看著他們躲閃的眼神,果然,他們有事情在瞞著他!
倏地,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腦子裏劃過昨晚君司灝說過的話,他心裏的不安越積越多,好似有什麼要冒出來一般。
心裏空落落的,不著底。
“爸,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麼?什麼她是為了不連累我而離開了?”顧彥寧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隻見邵子幸歎了一口氣,看來是瞞不住了。
“其中的緣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小雪是為了‘美人的眼淚’而來到B市,去到你身邊。”她頓了頓,又說,“其實小雪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她是G國格呂克斯堡侯爵的女兒,十幾年前,格呂克斯堡侯爵卷進了皇室的戰爭中,成為了犧牲品。”
“小雪一直在尋找能推翻仇人的致命證據,而那些證據,正好在‘美人的眼淚’中,聽過前段時間的‘薩克森公爵審判案’吧,這就是小雪和威爾斯手筆。”
邵子幸看了一眼顧彥寧,說,“你想的沒錯,她的仇人就是薩克森公爵,嫁給威爾斯,也是為了借助他的權利,畢竟,以她的能力和掌握的證據,還不能動搖薩克森公爵的地位。”
“那晚,她哭著對我說,她愛你,她真的很舍不得離開你,但你,隻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對抗那能吃人的骨頭,所以,她不得不離開你。”
聽到這,顧彥寧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他從未想過,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單數,既然已經報了仇,為什麼不離開威爾斯,為什麼還要弄掉孩子?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邵子幸繼續說道。
“後來,她才知道,這一切的主導者,是G國的國王。不同於公爵,國王是一個國家的領導人,代表著國家,輕易動不得。她就想著靠近威爾斯,慢慢地再尋求機會,讓世人都知道他那張虛偽的麵皮。”
“她就是這樣一個執拗的姑娘,她不願自己的親人受到一切玷汙,如若無奈,她隻能花上自己所有的時間,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她都要讓那些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邵子幸雖是這樣說著,但眼底還是掩飾不住一抹對君叢雪的喜愛,“她的這一點,跟她母親一摸一樣。”
她的眼裏,劃過一絲對先人的懷念。
聽完這個故事,顧彥寧臉上的悲痛終於掩飾不住了。
她怎麼能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