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君叢雪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顧彥寧的身影,但他睡過的位置,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她隨意地收拾了一番,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裏多了一個女傭。那女傭臉上帶著高傲的表情。
“夫人,公爵請你下去吃早飯。”
她這個公爵夫人失寵了,竟淪落到連家裏的女傭都看不起她。
君叢雪也不用她計較,從衣櫥裏拿了一套寬鬆的衣服換上後,便下了樓。
飯廳裏,顧彥寧和威爾斯正在談公事。一聽到樓梯間有腳步聲,顧彥寧就轉過頭,看到她時,他臉上是清冷的表情,仿若,昨晚躺在她床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君叢雪聳了聳肩,也不在意。她下了樓,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由於孕吐反應,她不敢碰那些有油脂的食物,隻能簡單地喝了幾口白粥。
多得顧彥寧的到來,她才能喝到白粥,平時都是一些高蛋白高油脂的食物,她看到就沒多大胃口,隻能忍著惡心隨意吃了兩口。
用過早餐後,君叢雪直接上了樓,似乎,這種生活她已經麻木了。
她剛進房間,威爾斯後腳就進來了。
他一腳將門帶上,步步將君叢雪逼到牆邊,君叢雪沒有穿高跟鞋,低了他一個頭。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君叢雪,“顧彥寧對你有興趣,我出去的時候,你好好陪陪他。”
“沒想到你同你那個下賤的母親一樣,都隻會勾引男人。”他看著她,眼裏劃過一抹蔑視。
“你說我可以,就是不能說我母親。”君叢雪緊捏著手,她狠狠地瞪著威爾斯,胸脯因氣憤而上下起伏。
“賤人還立牌坊?第一次見。”威爾斯譏笑一聲。
隨即,他轉身往外走,末了,他還不忘提醒一句,“記得,你的作用隻是為了顧彥寧。”
君叢雪盯著他的背影,十分後悔自己做過的決定,她就不應該同這個男人簽訂條約的。
威爾斯走後,君叢雪一直呆在房間裏,由於昨晚沒有睡好,她一碰到床就睡沉了過去。
顧彥寧進來的時候,看到她恬靜的睡容,嘴角漸漸上勾,他彎腰為她掖了掖被子,然後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吩咐了女傭一句話後,他便回了房間處理工作,來這裏兩天了,公司的事情堆積得比較多。
君叢雪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她醒來時,腦子有些發脹,多虧了顧彥寧的到來,她能下樓,準確來說,她能在莊園裏隨處走動。
她摸了摸咕嚕直叫的肚子,下了床,並套上一條大衣,才下樓。
她站在樓梯間,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討論,細聽之下,好像在談論她。
“你說那女人跟顧總是什麼關係?早上的時候,顧總還吩咐我,讓我給那女人煲點雞湯。”
“我覺得啊,像顧總那樣成功的男人,絕對不會喜歡上她這種結過婚的老女人,那女人得不到我們公爵的寵愛,就想要攀附上人家顧總。”
“要我說,顧總對她,也隻是玩玩而已。”
“她肚子裏還有一個不知父親是誰的野種呢,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公爵早就應該處理掉的。”
“可我聽說,那女人威脅公爵,公爵才讓留她一命。”
那些女傭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極其興奮。
而站在樓梯間的君叢雪卻被她們口中的“野種”二字給深深刺痛了,她寒著眸,沿著樓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