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跟他一輩子夫妻,對他還有什麼不了解的?立刻又開始哭,“咱們就送兒子去醫院吧,我負責看著他,他要是跑了我來負責,這總成了吧?”
林逸籌有了台階下,也就跟著說:“這可是你說的,微之要是從醫院裏走了,我就找你要人。”
這句話說的很嚴厲,他還看了兒子一眼,林微之隻裝作頭疼不已的樣子,完全不理會。
夫妻兩人達成了協議,喬其親自開車,林逸籌坐在副駕駛,林母就扶著林微之坐在汽車後座。
一進醫院,喬其就開了一大堆檢查單子,厚厚的一摞交給護士,“這些檢查統統都要做,一項都不能少。”
他明亮的 桃花眼閃爍著,“伯父伯母,您看時間也這麼晚了,微之十幾項檢查做下來至少也要一兩個小時,你們也別在這兒等著了,不如先回去吧,微之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好了。”
林逸籌暗想就是交給你我才不放心呢,他冷哼一聲,“怎麼做這麼多?”
喬其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他一臉的笑容可掬,五官在燈光下俊逸無比,“伯父伯母,是這樣的,如果我們把人體比作一項精密的儀器,那麼在運轉的過程中一絲一毫的環節都不能出錯的,這其中大腦呢又是這個儀器中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最複雜的部分,現在醫學雖然發展到今天,可是我們對人體的各個部位都不敢說了解的十分透徹,就更別說大腦了,可以說人腦是現代醫學掌握的最薄弱的環節,同時也是最值得重視的環節,身體其他部位出了問題都還要做各種檢查呢,何況是大腦,多做些檢查也是無可厚非的。”
喬其長篇大論,林逸籌夫婦聽得頭疼。
林母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嘮叨的這些我也聽不懂,既然你說有必要做那就做好了,儀器你可得全都給我用進口的,不要心疼錢。”
喬其心裏暗笑,麵上卻鄭重無比的點頭,“伯母您放心,微之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有病就是我有病……”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林逸籌聽不下去了。
此時林微之已經被護士推著去做檢查了,林逸籌卻不肯回去,而是跟在後麵,喬其心裏著急不已,卻又沒辦法。
就是林微之,此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讓父親離開。
而林逸籌不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是無法進行的。他閉著眼睛裝暈,心裏卻焦慮得不行。
尤其是,他還要拚命回想於安說過的薛可素的住址,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本來還是裝的頭疼,這下子卻真的疼起來了,臉色慘白皺著眉頭。
林母看見了又嚇了個半死,撲在兒子身上就開始哭,心肝兒肉的叫的不停, 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微之真的死了呢。
林逸籌無奈到了極點,他拉開妻子,“行了,你這樣子哭,微之豈不是更難受?”
林母跟他一輩子夫妻,對他還有什麼不了解的?立刻又開始哭,“咱們就送兒子去醫院吧,我負責看著他,他要是跑了我來負責,這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