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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或許是我骨子裏想要抗爭一下,便猶豫的反問道:
“怎麼了?白叔叔咱們不是兩前剛見過麵嗎?”
“虎啊……你把位置發來吧,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行嗎?”
電話裏白遠山的聲音極為複雜,讓我也無法拒絕,便隻能和他約了個位置。
我和他約的地點是羊城公園,這邊人不少,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有個照應。
我在旅店內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去羊城公園耐心的等待著白遠山。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是煎熬的,我這個人本來就喜歡胡思亂想,所以麵對接下來的情景,心中真的很忐忑,就仿佛是猛獁大象在我的心頭踩踏一般!
差不多三十多分鍾後,一輛京州拍照的加長林肯,緩緩的停在了羊城公園門口。
與此同時,我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虎,你在呢?”
“白叔叔,我看到你們了。”
我心中緊張萬分,朝著加長林肯走去,而白遠山更是主動打開了出門,對著我招手道:
“虎,快上來,大冷的,在外麵多冷啊。”
這是父愛的關心嗎?
我心中苦笑不已,點零頭,走進了加長林肯。
緊接著,白遠山便吩咐司機讓他開車去別的地方。
不多時,車子緩緩停下,司機和保鏢下車,整個車裏就我和白遠山兩個人。
這一路上我和白遠山都沒有話,他隻是用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打量著我,嘴裏還喃喃自語道:
“像,果然太像了。”
“白叔叔,您什麼像?”我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畢竟有些事我主動開口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瞬間,白遠山的雙眸微紅,似乎激動的積蓄了不少淚花,看著我喃喃道:
“虎啊,你可好讓我找啊,你這到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你的尋找嗎?可是……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啊!”
到最後,白遠山老淚縱橫,那飽盡風霜的麵孔夾雜著無盡的滄桑。
我知道像白遠山這種商業巨鱷其實很少會動感情哭出來,但是在這一刻,我能夠感受到他對自己兒子的愛,對自己丟失了多年兒子的愛!
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別人哭,尤其對方還是我的親人,我的親生父親。
“我……”我激動的看著白遠山,嘴裏如鯁在喉一般,不出話。
白遠山忽然抱住了我的肩膀,輕輕的在我後背上拍了兩下,嘴裏訴道:
“虎啊,我對不起你,真的很對不起你,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很難以描述的感覺,隻不過那個時候,我心中有氣,所以忽略了你!”
“還有後來,每一次見到你,我的心中都有那種感覺。”
道這裏,白遠山的聲音竟然有一絲顫抖和哽咽,他抽了抽鼻子道:
“可是因為種種原因,讓我無法將視線和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直到後來,我做了那個夢,我才會想起,你很有可能就是我丟失多年的兒子。”
“我的兒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皓兒,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明白了,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可是你為什麼不呢,為什麼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