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中間變故巨大,墨司爵毫發無損不說,她反而把他的三叔給就地正法了……
“見過了。”
秦酒如實回答。
“嗯,有時間叫他來家裏吃個飯吧,也該商量商量你們的婚事了。”
秦煜方隨和道,杵著威嚴的龍紋拐杖,在秦酒麵前卻是難得地和藹可親。
“爺爺,您也累了,先回去吧,我跟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秦酒轉移話題道,跟墨司爵的婚事是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了。
當事人早就不當一回事了,何況她昨晚還睡了他三叔……
“也好。”
秦煜方點頭,年輕人的愛恨情仇,他也不想幹涉。
既然已經放權給了秦酒,那麼他安心頤養天年就好。
秦家保鏢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清空了場子。
剛才還黑壓壓一片看戲的名流,現在已經人去席空。
隻是今天這盛況也是夠這些人好好八卦一陣子了。
秦家大小姐突然“詐屍”歸來,用棺材裝著小三繼母送殯,破壞了秦家婚禮,奪權秦羿。
這些驚人事跡很快在圈子裏傳開,讓她在帝都徹底名聲大振!
更有好事者將此事登報,雖然馬賽克了秦家,變成了某豪門巨賈被婚禮送喪,奪權的大新聞。
一時間,秦家大小姐秦酒的名聲在圈子裏不怒自威。
事跡更是被整個華國人所驚,紛紛猜測,眾說紛紜。
大讚這位大小姐是個狠人,反擊得十分漂亮。
不過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的秦酒踩著鋒利的高跟鞋再次跨上了墨色金屬流線的改裝摩托車。
大長腿雪白筆直,分外吸睛。
跨上了摩托,看著滿地狼藉,還有不遠處歪歪斜斜的花圈棺材,豔色的唇瓣緩緩上揚……
她要砸的場子就沒有砸不了的,昨晚砸了墨家的,今天砸了秦家的。
不過回來兩日,她倒是得罪了不少人。
從包裏掏出來一包煙,纖長的指從中抽出一根點上。
須彌的白煙繚繞女人嬌媚無虞的容顏,思緒回溯,昨晚那刺激撩人的場麵仿佛曆曆在目。
男人雖然肌膚蒼白略顯羸弱,腹部卻擁有結實緊致的腹肌。
明明是個病懨懨的男人,身材居然出奇的好,隻是落在這樣一個病秧子身上,有些浪費。
手機適時地響起,她瞥了一眼,是一串她極其熟悉的號碼!
“喂?”
秦酒撚滅了煙頭,神色嚴肅恭敬了幾分。
“進展如何?”
電話對麵的男人嗓音冷清,帶著幾分疏涼冷薄,僅僅幾個字便讓人不寒而栗。
“已經處理了婚禮的事情,爺爺放權於我,明天就能接管秦氏。”
簡單地交代了自己的戰果,對於電話那頭的男人,她嗓音難得的柔和了幾分。
因為……他是把自己拉出地獄的男人。
是除了姐姐,唯一給過自己希望與救贖的男人。
“嗯,做得不錯。”
男人緩緩道,眉梢舒展,嗓音雖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卻多了幾分煙火味,比起往常稍有柔和。
讓秦酒忍不住掐了掐手掌心,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這輩子都無法肖想的人。
“進度很快,我還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是。”
“接近帝都墨家第三子墨厭白,成為他的枕邊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墨厭白是帝都出了名的病秧子,傳聞活不過二十五,也就是今年。”
秦酒皺眉,如實將她所知道的資料透露給電話另一邊的男人。
“嗯,嫁給他還能繼承一筆遺產,就當是你勞碌的報酬。”
“……”秦酒一愣:她不缺錢,可他的命令……她不能忤逆。
“需要我殺了他嗎?”
秦酒緩緩道,眼底鋒芒畢露,仿佛人命在她眼底本就是草芥一般。
(“……”墨厭白:吃完不負責任就算了,還想殺老子?)
“暫時不必。”
“記住,這是一條不歸路,也是你的選擇,帝都遠沒有你看到的那麼風平浪靜,好好保護自己!”
“……是。”
對啊,風平浪靜之下何嚐不是暗潮洶湧,她不能懈怠,更不能成為待宰的魚肉。
她是鋒利的刀,是溫如玉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