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麟南。”
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散漫,剛才還氣若遊絲,此刻卻是多了幾分力道。
單薄的身子靠著背後的軟墊,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癱軟。
這樣頹廢的姿勢卻被他做出了一種邪魅乖張,痞氣與儒雅相融的氣韻。
一舉一動,皆是不凡。
“是。”
向麟南是被墨家養出來精挑細選放在墨三少身邊伺候的保鏢。
自小就跟著墨厭白,對他的狐狸心性了解得很。
而他這樣一傳喚他便立馬聽到,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查到了嗎?”
墨厭白半倚著靠墊,微微敞開的睡袍露出幾分雪白的肌膚。
兩人相視一眼:嗯……穩住!
千萬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已經查出來了,昨晚貿然將您拖入酒店房間的女人叫秦酒,是四大權門之一秦家的嫡女。”
“也是……您的大侄兒的未婚妻……”
向麟南低首,對於這個結果也是表示懵逼。
秦酒這位大小姐早年間在帝都風靡得很,身後前呼後擁好多富家子弟。
也是帝都的風雲人物,隻是一場大火將這個傳奇湮滅。
可是已經早就辦過葬禮的秦家大小姐居然在五年後突然回來了……?
“昨晚秦小姐進入酒店也是為了捉墨司爵與您未婚妻的奸……並且似乎是深入房間拍到了什麼。”
“中途應該是被墨司爵發現,跑了出來,才會抓了您進房間……”
向麟南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什麼神仙關係?查得他心驚膽戰的。
這是大侄子暗戳戳睡了三嬸不說,侄媳婦兒還把三叔撲倒了?
這關係……讓他直想大呼:貴圈真亂!!!
“我去……”
容熙言一臉懵逼。
可是那個女人居然是已經死了五年的秦酒不說……那怎麼說也是侄媳婦啊!
信息有點勁爆,他想靜靜!
“秦酒?”
墨厭白皺眉,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昨晚那個敢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女人……
那樣膽大包天大逆不道,就該付出代價呢。
“我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晚你不是要去捉奸嗎?秦酒不是死了嗎?”
“嘖嘖嘖……你也有栽的時候啊!”
容熙言一直負責墨厭白的病症,兩家也是世交,打小的情分自不必說。
此刻的調笑卻是成功讓墨厭白黑了臉。
“她現在在哪兒?”
墨厭白皺眉,對於秦酒他自然是見過的。
五年前那個穿著簡單,留著一頭瀟灑短發,笑得大大咧咧的女孩兒。
也曾挽著墨司爵的手對著他恭敬又乖巧地叫過一句:“三叔好~”
而昨晚那個用匕首抵著自己脖子。
眉眼放肆豔麗,指尖嬌軟勾住自己下巴,放肆又霸道的女孩兒……居然是她嗎?
變化太大,他居然沒認出來。
男人緩緩摩挲著指間溫良的墨色佛珠,圓潤溫和,緩緩撥弄著手裏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