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不聲不響地從牆壁上扣了兩顆夜明珠下來,塞了一顆在陳默手裏,要是火把再熄滅,也好有個照明的東西。
然而,為了出去,他們沒有選擇,必須要繼續往前走。
走過這個陪葬的墓穴,繼續往前走卻又是陰暗的地道,兩人依舊謝昭在前,陳默在後。
可是謝昭卻發現陳默的步伐越來越慢,小手也越來越冰,忍不住轉過身來看向陳默,卻發現在火把的火光下,陳默的臉色煞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另一隻小手死死的捂著肚子,頭上更是滿頭的虛汗。
謝昭一驚,連忙將陳默來到跟前,俊臉上一片惶急:“臭丫頭,你怎麼了?”
陳默此時也恨得咬牙切齒,大姨媽這個東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陳默一年前就一直聽春香叨叨,說陳默的月事一直不來,太奇怪了。
天合大陸的女子普遍發育過早,基本上十一二歲就會來月事,十五歲一及笄就會嫁人生子。
可是陳默雖然發育尚好,卻一直不曾來月事。
其實陳默知道,那是因為之前的身體一直受程家人虐待,體質過寒引起的,雖然一直有喝藥調理,可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覺得沒有例假的煩惱也不錯。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初潮居然會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到來!
謝昭問到的時候,陳默到沒有什麼扭捏的感覺,因為在她心裏,初潮例假之類的東西是女性生理的一部分,根本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地方,隻是這來的時機太不對!
“我來月事了。”陳默蒼白著小臉,一副坦蕩摸樣地將現在的情況告知謝昭,沒想到謝昭倒搞了個大紅臉。
手足無措地呆了一會兒,然後吞吞吐吐地問道:“你,你可有月事帶?”他有一次聽到過王府裏兩個小丫頭在那邊說過,當時好奇還命她們拿出來看了一番,直躁地兩個小丫頭沒鑽進地縫裏。
當時的謝昭可沒現在這種尷尬害羞的感覺,隻是想好奇心作祟罷了。
陳默搖了搖頭,這是她的初潮,哪裏會記得準備這些東西。
謝昭抓耳撓腮了一會兒,從陳默身上背的藥箱裏拿出了剪刀,然後轉過身去,利落地將自己的中衣剪下了幾道長條,然後回想了一下,大致疊成了月事帶的樣子遞給了陳默,俊臉漲得通紅道:“你可以先將就著用用。”
然後就拿著火把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陳默停了下來。
陳默愣愣地拿著手中的幾條布條,一時不知道作何感想。
借著夜明珠的光,陳默用紗布將那幾條布帶捆起來,然後做成了大致現代衛生棉的樣子,墊在了身下,雖然不如現在各種方便的衛生棉,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也就隻能將就了。
等到陳默處理好了身體問題,仍舊慘白著小臉走近謝昭的時,謝昭隻能緊緊地握住陳默的冰涼的小手,希望能讓她好受一點。
隻能暗歎,這臭丫頭就是個逞強的家夥,明明已經痛得不行了,卻還不願意讓他背她。
一雙小兒女,互相緊緊地牽著彼此的手,這一刻,兩人隻剩下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