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飾被陪葬之後,卻自己浮出了地麵,被漲潮的水流衝到碧珠湖中,順著水流被池先情撿到了。
而池先情的兒子池少初,生來就魂魄不全,所以才終身癡傻,玉飾一接近池少初,裏麵的靈魂就好像立即找到了宿主一般,鑽進了池少初的身體,而玉飾也在貢獻了最後一絲力量之後,灰飛煙滅。
然而,畢竟柳乘風的靈魂沉睡了太長時間,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之前的記憶卻是全然忘記,一片空吧,倒也因此,沒有受到池先情的懷疑,隻以為自己的兒子突然就好了!
家中貧困,無以為繼,再加上池少初清醒過後,絕色之姿表露無遺,更加引得東昌國豪放女子的凶猛追求,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也幸而,東昌國民間男女還算平等,男子當官的少,但也不是沒有,於是便開始進入了科考這條路,而憑借著池少初無與倫比的才能,一步步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池少初接受著宮人恭敬的行禮,一路如閑庭漫步般走出了東昌國的皇宮。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來皇宮,池少初都覺得熟悉的很,但是隱隱又有些厭惡之感,仿佛這裏有什麼不好的回憶一般。
池少初忍不住低笑了一聲——自己以前應該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吧?又怎麼會有什麼回憶呢?
池少初這一年中,為了東昌國在北秦國的勝利,同樣是嘔心瀝血、出盡計謀,如今大軍得勝,國家重歸和平,事情多如牛毛,饒是池少初再強大,這時也有些微的疲憊。
回府換了一件青色的長袍,就決定出府走走。
一個人走著走著,就到了碧珠湖。
不知道為什麼,這碧珠湖就是能吸引著他,第一次見到這湖,他就在那裏呆了一天一夜。
池少初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一身青色長袍,透著文人的儒雅氣息,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八樣子,長身玉立,十分惹人注目。
更加吸引人的,是他絕美的五官,是的,這樣的五官算的上是絕美了,就連女子看了,也會自行慚穢,淡如遠山似的眉,亮如星辰的眸子,高聳的鼻梁,鮮豔的唇色,明明是如此出眾奪目的五官,但是因為主人和煦的笑容,讓人感覺到這樣的人並非如此難以接近,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
在碧珠湖邊遊玩的遊人忍不住都偷偷地打量起池少初,甚至有些厚臉皮的女子前來搭訕,其中不乏亦是相貌出眾、極富才學的女子,可是池少初都是微微一笑,堅定地拒絕。
如今他已雙十年華,家中母親甚為著急,幾次給他想看女子,再加上如今池少初的身份地位,更是讓眾多女子前赴後繼。
隻可惜,池少初卻遲遲沒有動向。
不是不想滿足母親的要求,而是池少初總覺得,這些人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