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關係那樣緊張嗎?”玉藻問。這
話,家裏人沒有告訴過她。張
辛眉則是點頭。
“司慕喜歡你姆媽,他性格比較衝動,後來他還打了她一槍,因為她不肯接受他。”張辛眉說。
玉藻錯愕。
“大人們的事,你還小,以後就懂了。這個沒有對錯的,隻是感情的深淺。越是情深的人,越是會做錯事。
不過,他們後來就離婚了,姨太太也生了你。司慕是個普通人,被我搶了槍,他很生氣。”張辛眉道。
玉藻如癡如醉聽著。
她並不介意這些,因為十八年裏,她心中的父親形象是司行霈,已經高大如山,巋然不動。
司慕去世的時候她才幾個月大,對他一點記憶也沒有。所有人都說那是她阿爸,她卻沒什麼感觸。
她對他好奇,單純是因為他是司慕,是她的生父,是她姆媽的前夫,是她阿爸的兄弟,是祖父的兒子,是姑姑的親哥哥。
司慕和玉藻的家庭密不可分,而她並沒有把他和偉岸的父親建立心理聯係。
“我還有他和輕舟的照片,你要不要看?”張辛眉問。
玉藻連忙重重點頭。張
辛眉就道:“你讓護士小姐給你擦擦身上的汗,換了衣裳,把飯吃了,我回去給你拿。”玉
藻的注意力,全部被轉到了司慕身上,再次回想旁人形容的火災時,衝擊力已經小了很多。她
沒有再犯恐懼。她
自己學醫,知道心理上的恐懼會引發身體上的不適,這是很正常的。她
換下濕透了的病號服,沒有再穿護士小姐拿過來的,而是換上了張辛眉送過來的衣裳。
她也把張辛眉帶過來的飯給吃了。吃
飽了之後,護士小姐給了她一杯淡鹽水,又把醫生開的葡萄糖給她掛了。玉
藻迷迷糊糊的打盹。
她的副官和女傭很快就來了。“
怎麼還鬧到住院了?”宋遊淡淡問,“生病了嗎?”“
是因為美麗惹了禍。”玉藻道。
宋遊:“”兩
名副官在門口的長椅上休息,女傭給玉藻削蘋果,勸她吃一點。這
個時候張辛眉就來了。他
看了眼這架勢,諷刺道:“不知道的,還當是什麼總統家的千金。至於嗎你們這樣?這是大上海,又不是蠻荒之地。”玉
藻不理會他的譏諷,隻是問:“照片呢?”張
辛眉把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了玉藻,說:“已經二十年了,我後來連續翻拍了四五次,才保存完整。”是
司慕被人陷害時,在上海庭審。
勝利之後,他非常高興,親吻了顧輕舟的額頭,這個瞬間被記者抓拍到了,然後刊登了出來。司
慕很英俊,顧輕舟的側顏也非常漂亮,俊男美女,容貌和姿態都優美,一時就成了佳話。張
辛眉認識顧輕舟之後,才找到了這張照片,並且保存了下來。他
覺得照片抓住了顧輕舟和司慕的神韻,當然他的目的是為了拿到照片,時不時拿出來氣死司行霈,誰叫他搶走了他的女人呢?“
他們相愛過嗎?”玉藻看著照片,看著另一個人對她姆媽如此親昵,突然有點抵觸。這
個親昵的姿態,應該是她阿爸司行霈和她姆媽做的,而不是另一個人。她
見過司慕的照片,都不是這個側顏,她突然覺得照片裏的司慕很陌生,並不是她腦海中勾勒的那個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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